顾家和萧家的钱权,是不可估量的,是皇室都想笼络却不成的。
*
“娘,你在做什么?最近为何不给我相看夫君了……”
以前秀莲最起码一天有三个郎君相看,而如今半月都要过去,娘越来越忙,却一个郎君都没找来介绍相看。
她问出这话后,秀莲娘正收拾行囊。
屋里都被娘搬空了。
娘没理她。
头次冷她。
过了好久,秀莲突然被娘生拽出家大门。
秀莲亲眼看到自家被查封——
秀莲惊恐摇娘的肩膀:“娘,咱们的家怎么了!”
“官爷,封错了吧。”
“滚!你们这些贱玩意!”
秀莲娘只是把撒泼的秀莲用力拖走,一言不发。
墓地,秀莲娘在扫祖宗牌位。
等秀莲哭够了,呆呆望她时——
荒地冷风中,秀莲娘才怅然道:
“日后,怕是难了啊。”
秀莲一家被彻底赶出了草村。
至于秀莲的婚事——
顾家放话全扬州,若谁敢娶,谁敢收留秀莲一家,就是和顾家作对。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秀莲自此不再有踪迹。
*
盛夏夜游,鱼龙舞。
硕大的鱼龙灯影穿梭过了整个村落。
光泽四溢。
自那日找刘姣求和未果,桑寂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她拒之门外了?
但他才划过这个念头,桑寂便打消了这个疑虑。
毕竟稍微略忆往昔,刘姣对他是那般热情,只要见到他,笑容就溢满了,盛情承都承不住。
桑寂最为清楚地明白,刘姣对他定是特殊的,定是上了心的。
在明确这点后,桑寂收整好了情绪,起身拢衣,去寻刘姣。
再次准备求和。
还额外备上了一堆早些日子命忘忧君求来的绣样。
今日忘忧君刚好送到。
她喜欢刺绣,那他送,成功求和的几率会大些。
他出了门,来到曲桥上蜿蜒,任凭周边多么热闹,人声多么鼎沸,水流多么激荡。
桑寂也一点都不会被感染,心早已麻木了。
桥头,双鱼灯,黄衣小娘子。
小清河上有座石拱桥,两只巨型的鱼龙灯流光溢彩,分别布于拱桥两侧。
最中间,便是黄衣刘姣。
她手上还拿着春末绣的荷堂扇面。
桑寂冷厉的眸中,才算有了些神采温度。
他打算去站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