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角再往后,就是谢层,依旧是那张巴不得他早死的脸。
鹿言低垂着眼,嗓音淡淡:“嗯,医生怎么说?”
迟楚的身子顿时有些僵,他上前一步,低声:“给缝了针…”
医嘱都是最正常平淡的嘱咐。
鹿言等他说话,才转头疑惑的看向迟楚,“我说,我以前跟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迟楚脸色僵硬:“没有。”
鹿言左手指着右手,而后又指头:“那你扯我受伤的手,还让我的头撞墙,我以为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抢了你老婆。”
林岱蹙着眉心,柔声:“这事确实是阿楚的问题,只是你知道的,他脾气就是这样,也不是故意的。”
鹿言惊奇的望着林岱:“他脾气这样我就得受着?林岱,你是不是还有个称呼叫圣父?”
“拜托,受伤的是我,疼的也是我!”
林岱咬着下唇,眼神黯淡了几分:“抱歉,是我的问题,我…”
“你受的伤是谁造成的,你不知道吗?”
久久不言语的谢层终于开口,鹿言将视线移到这人身上,后者看着他的目光一向很冷漠,现在也是。
“鹿言,你这些伤,还有自己变成beta这些事,是谁造成的呢?”
一字一句,似是质问,还有嘲讽。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更为紧张,林知雨似乎想说话调解一下,迟楚虽然知道事情原委,可不管如何,今天这事儿确实有他的问题,他正准备出口,病床上的人就先他一步。
“我知道啊。”
谢层眯着眼,他似乎极想看透他名义上的这个伴侣。
“你知道?”alpha嗤笑了声。
鹿言说知道啊,“我派人绑架林岱,只不过弄巧成拙,有人将那针本该刺进林岱腺体里的药剂对我用了。”
林岱放在床上的手瞬间捏紧了被子。
谢层不顾其他,垂头点起了根烟:“不是失忆了?”
鹿言笑了,“谢先生,你未免把我想象的太蠢,这些东西也是可以查的。”
谢先生。
谢层吸了口烟,“那你查出是谁这么对你的吗,还是说就是你当初找的那些个绑架犯?”
鹿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合理把控好在一定的地方,他们明天就要去办离婚手续了,可不能整的跟个什么似的。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鹿言这下看回了林岱,笑盈盈的:“你都知道我这么对你了,干嘛还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