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年解答:“县主手下的官员与大宸不同,宗旨是为人民服务,所以这为官不可接受百姓跪拜。这些思想,都需要学习。另外,我们自己有一套政务系统,和大宸的截然不同。诸位若是培训的时候不合格,那这官,自然也就做不了。”
“那那,这培训何时开始啊?”
“明日。”梁年答。
“明日!这样快!”
梁年没有过多和他们废话,而是和从各县以及陵州黎县抽调的白直门一起整理清理松志义留下的烂摊子。
羊以冬也在其中。
至于她一个县令为什麽在其中,自然是因为她接到了调令。
县主让她做司州知州,管理津南路。这几日先让她跟在梁年身边学习。
羊以冬没理由拒绝这样往上走的机会,这也是她效忠和回报县主的机会,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梁年对羊以冬教导的很细心,羊以冬学的也认真。
对于津南路的发展,林肆是完完整整的写过计划书的,其中最重点的就是津南路的那处无人要的毒盐矿,以及在津南路推广种植甘蔗以制糖。
*
陵州的百姓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当时黎县的百姓会不辞辛苦的做志愿者了。
现在津南路也属于县主的地盘,他们也想去做志愿者啊!
这一拿下,自然得给百姓们发几日粮食,也需要人去教津南路的人种植土豆和红薯。
于是乎陵州的百姓热情那叫一个高涨。并且暗戳戳的要和黎县比。
这次志愿者的数量一定不能比黎县少。
但志愿者也要审核,不是报了名就能当上的。
丁恒在收到合格通知的时候,很是高兴。
丁恒对着休息回家的儿子道,“那陈以的女儿在学堂的成绩比你好,为父这次选上了志愿者,她阿父陈以没选上,这也算是赢了她陈家。”
丁恒的儿子无奈道,“阿父,陈叔根本就没报名,你这算哪门子精神胜利。”
丁恒:“。。。。。。。不管,那麽多人报名了,我选上了我就是厉害。那陈以不干人事啊,当初去黎县读书那事,他不告诉兄弟几个,害得你差点耽误一年,我记他一辈子!”
丁恒的儿子倒是公平公正,“那您送我去报名的时候也没想着告诉陈叔啊,这一点你们彼此彼此吧。”
丁恒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觉得憋屈,“你说你去读个书怎麽就和我对着干呢?孝顺懂不懂?”
丁恒儿子将练习册默默翻页,“孝顺不等于愚孝,你们那套思想已过时了。”
丁恒气的直哼哼,拂袖而去了。
到了志愿者去津南路的日子,丁恒帮忙登记分发粮食,看着这津南路的百姓一个个灰头土脸瘦的和豆芽菜似的,心中也有丝难受。
这世道,要不是安平县主,谁能有好日子过?
方才他只是按规定的量给土豆和红薯,一家子人就要给他下跪。
丁恒吓都吓死了,谁不知道县主治下百姓除了县主以外谁也不跪,这要是被人看见还得了?他就算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他儿子以後还要考试做官的啊!
于是丁恒扑通一声也给那一家人跪下了。
这下子成了互跪,总不至于被人说他狐假虎威了吧!
帮着发了一天的土豆红薯,丁恒才发现这志愿者不好当的很。
任凭他怎麽解释,这群人就是非要下跪磕头,好像只要跪了就能多得一样,他们也不信他不是官,只是普通的百姓。
理由是他若是百姓,哪里面对这麽多粮食不为所动。
丁恒:。。。。。。。
该怎麽说安平县主治下就是不一样的呢,算了,说不通的。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刚开始的陵州也是这样,等日子久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