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安感觉有千万根钢针顺着胳膊扎进心脏,嘴角溢出血丝,却死不松手。
“有趣。”
欧文居然收起骨杖。
“半兽人能缓解诅咒?看来预言没有骗我。”
黑纹暂时褪去的瞬间,森的金瞳恢复清明。
他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白沐安,又抬头怒视欧文:“你……”
“只是帮族长测试下新宠物。“祭司优雅地行礼。
“月落前最好带他回去,毕竟……”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白沐安染血的衣领:“预言中的太外来客,不止其他部落想要得到,凶兽也最爱了。”
原本以为是个拖后腿的废物,现在看来倒是成了部落最大的助力。
那除掉对方的计划,也可以暂时停止了。
不枉他从中央大陆来到这小部落当祭司,凶兽没有培养成没关系。
得天外来客者,可成兽神。
更何况,这天外来客实力弱,只会成为他手中的武器。
森变回人形,小心翼翼地把白沐安抱起来。
少年轻得不可思议,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欧文已经离开,但他的话像毒蛇般缠绕在耳中
天外来客,他知道兔子的来历了!
怀里的身体突然动了动。
白沐安虛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森怀里,立刻挣扎起来:“放我下去!我能走。”
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走,这得多尴尬。
他要脸!
“闭嘴。”
森收拢手臂,声音比往常嘶哑,“为什么跟来?”
身份暴露
白沐安移开视线:”肉汤有问题。”
“所以?”
金瞳死死盯着他,“一个半兽人,也想救发狂的狮族族长?”
那发狂的药,是祭司给他不听话的惩罚。
对方三番四次想让他跟雌性繁衍子嗣,都被他拒绝了。
他身上的诅咒,是兽父死后,被祭司强制种下的。
祭司控制狮族部落,在密谋什么他一直没查到,只知道对方对中央大陆的祭司殿无比憎恨。
月光穿过树梢,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沐安突然笑了:“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
他举起手,指尖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绿光:“扯平了。”
森的表情变得复杂。
“你身上的诅咒是欧文下的?”白沐安问道。
“嗯。”
森点了点头,却没有细细道来的意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号角声,是部落的紧急集合令。
“欧文回去了。“白沐安挣扎着站直,“他肯定编好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