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卫云旗顿悟:常母身子很好,但只生了笑笑就不生了,并没像一般人家那样,必须生儿子,生不出就一直生,死了也无所谓。
他早该明白,父母比他想的开明。
知我者谓我心忧
虽然二老不是他的亲爸妈,但符合对父母的所有期许,卫云旗眼眶又红了,等离开家、回到天寿宗仍在魂不守舍。
可很快,一个笑话打断了他的伤春悲秋:
傲时不知为何,一说话就会放屁,持续好几天了。因他天天洗龚桶,本就招人嫌弃,现在更是嫌恶的不肯靠近他三米内。
闻听此言,阮攸之嘴角上扬,偷偷问卫云旗,道:“是你干的吧?”
卫云旗直截了当的承认了,笑的眉眼弯弯,一颗小尖牙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知我者,攸之也。”
“你呀你。”阮攸之点了下他的额头,满脸无奈:“净使些小孩子的恶作剧,杀伤力太弱了。”
在阮攸之看来,卫云旗这所谓的“针对”,跟小孩子打闹无甚区别。他的小狼太单纯,太善良了,不像傲时那样,出手就奔着取命,若吃了亏如何是好?
卫云旗笑嘻嘻的反驳:“别着急呀,攸之,这可是开胃菜,等明天,我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拭目以待。”
阮攸之不信,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如果卫云旗出手太轻,他就出面,至少得弄断一条腿。
——
回了宗门,二人就此分别,阮攸之没回令峰,去看大长老了;卫云旗也在回道峰前分别向几个朋友报平安,还去找了趟吴鸣士,吩咐了几句话。
最后他找到常笑笑。
看见卫云旗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常笑笑悬了好几日的心终于落地,她踮起脚,一巴掌拍在卫云旗脑袋上,眼泪汪汪:
“哥,你担心死我了,我当时、当时看见那蛇离你好近好近,只差半米,就要把你吞下去了……呜,我好想冲过去替你挡下,可我离得太远了……”
这还是常笑笑第一次喊他哥,卫云旗笑着受下这击,安慰道:“你可别替我挡,笑笑,我是你哥,我死你都不能死。”
“别瞎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常笑笑一把捂住他的嘴。
“对,都好好的。”
……
之后,卫云旗又把爸妈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常笑笑,聊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离开,回到道峰,紧张的神经松懈,正打算去给师父请安,一道人影忽然窜出,紧接着,扑来一个巨大的熊抱。
是应见舟,他不说话,就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小徒儿,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弱的声音才从身下传来:
“师父……我要被勒死了……”
“额,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