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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追妻1(第1页)

开始追妻(1)

沈怀眠说“假的”时,指尖还捏着温热的茶杯,茶烟袅袅往上飘,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清夜澜眼里的光瞬间暗了暗,却没恼,只笑着往他身边凑了凑,没敢碰他,只盯着茶杯沿:“假的也没关系,我慢慢等,总能让你说真的。”

这话软得像窗外的荷叶,却轻轻撞在沈怀眠心口。他没再接话,低头喝了口茶,暖意在喉咙里漫开,连指尖残留的阴寒都散了些——刚才清夜澜递茶时,特意温到不烫嘴,他不是没察觉,只是嘴硬不肯说破。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清夜澜见他半天没动,又轻声提醒,目光落在他的指尖上,见那点苍白还没褪去,忍不住又说,“你刚才被阴寒反噬,夜里别着凉,我把我的外袍放你床头,要是冷了就披上。”

“不用。”沈怀眠把茶杯放在桌上,语气依旧冷硬,“我不冷,你赶紧回你屋,别在这烦我。”

清夜澜没反驳,乖乖应了声“好”,却没立刻走,转身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小包桂花干,放在桌上:“这是去年秋天在玄清宗摘的,你要是想喝茶,就放几片,暖胃。”说完,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关门时还特意留了条缝,怕沈怀眠夜里有动静,他听不见。

沈怀眠坐在桌边,盯着那包桂花干看了半天。桂花干晒得干爽,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和前世他在玄清宗後院种的那株桂树一个味。他伸手捏了片,放在鼻尖闻了闻,眼里闪过一丝怀念,随即又飞快冷下来,把桂花干塞进抽屉里。

夜里,沈怀眠果然没睡安稳。後半夜起了风,吹得窗纸沙沙响,他翻了个身,刚想忍过去,就想起清夜澜放在床头的外袍,不知什麽时候,清夜澜竟真的把外袍搭在了床尾,还带着淡淡的冷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沈怀眠盯着外袍看了片刻,终究没忍住,伸手把外袍拉过来。

“清夜澜,你到底想干什麽……”沈怀眠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纠结。他恨清夜澜当年的忽视,恨他让自己受了百年苦,可清夜澜这几日的小心翼翼,记着他的喜好,护着他的安危,又让他忍不住动摇。他怕自己再陷进去,怕重蹈前世的覆辙,却又怕这份迟来的好,真的会像指间的沙,抓不住就没了。

第二日一早,沈怀眠醒来时,外袍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他刚穿好衣服,就听见门外传来温云尽的声音:“小公子,师尊在厨房忙活呢,说让你起来了就过去吃点东西!”

沈怀眠皱了皱眉,没想去,却架不住温云尽的软磨硬泡,只能跟着去了厨房。刚走到门口,就闻见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混着面粉的甜香,飘得满院都是,比桂花茶的香气更显鲜活,一下就勾住了他的注意力。

厨房竈前,清夜澜正蹲在那里看炭火,身上的玄色衣袍沾了不少面粉,连鬓角都蹭了点白,头发乱蓬蓬的,没了往日“玄澜真人”的清冷,倒像个偷学做饭丶却弄巧成拙的寻常人。他手里拿着个小模具,正笨拙地往里面填面糊,面糊沾了满手,他却没在意,只盯着模具上的桂花花纹,眉头轻轻皱着,像在担心压得不够规整。

“师尊,你居然会做桂花糕啊?”温云尽凑过去,一脸惊讶——他跟了清夜澜这麽多年,从没见过师尊进厨房,更别说揉面做糕点了,平时连茶都很少自己泡。

清夜澜没回头,只专注地把面糊抹平,声音很轻,却刚好能让走进来的沈怀眠听见:“昨日找村民问了详细步骤,试着做了做。”

沈怀眠的脚步顿了顿。

“好了没有啊?我都快被香晕了!”温云尽的声音打断了沈怀眠的思绪。清夜澜这才把填好的模具放进蒸笼,又看了眼炭火,才直起身,指尖还沾着面粉,却先从旁边的竹篮里拿出一块刚蒸好的桂花糕,递到沈怀眠面前:“刚出锅,还热着,你爱吃甜,我在面糊里加了点冰糖,桂花也多放了些,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那块桂花糕泛着淡淡的米黄色,表面印着清晰的桂花花纹,边缘还沾了点碎桂花,热气往上冒,甜香直往鼻尖钻。可沈怀眠却没接,只往後退了半步,冷声道:“我不爱吃甜,你自己吃吧。”

他手里的桂花糕顿了顿,热度透过指尖传过来,却暖不了他瞬间发凉的情绪,可他没把糕点收回来,只小声说:“你胃浅,早上空腹不好,就咬一口尝尝,好不好?要是甜了,我下次少放糖。”眼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盼头,像个等着被评判的小孩,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温云尽在一旁看得着急,刚想帮着劝“小公子,师尊昨晚练到半夜,烤糊了就被清夜澜递了个眼神制止了。

温云尽愣了愣,这是怕他说多了,反而让沈怀眠觉得有负担,只能乖乖闭了嘴,悄悄退到门口。

沈怀眠看着清夜澜手里的桂花糕,又看了看他沾着面粉的指尖丶鬓角的白面粉,还有竈台上摆着的好几块烤糊的糕点,心里的硬壳悄悄裂了道缝。他知道清夜澜向来养尊处优,连揉面都未必碰过,能做出一块成型的桂花糕。

真是难得。

可他还是没接,只转身往外走:“你自己留着吧,我回屋了。”

清夜澜没追,只站在原地,看着沈怀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把手里的桂花糕放在盘子里。温云尽凑过来,小声说:“师尊,小公子不吃我帮他吃吧。”

“云尽,是想练功了吗。”清夜澜笑了笑,眼里却没什麽笑意,只伸手摸了摸竈台上烤糊的糕点,说完,他把刚蒸好的几块桂花糕都装在盘子里,端着往沈怀眠的屋门口走,还特意找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凉了就再蒸热,别空腹吃,甜了跟我说”,字迹工整,却带着点笨拙的认真,写完还特意把纸条压在盘子底下,怕被风吹走。

沈怀眠回屋後,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口的轻响。他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清夜澜轻手轻脚放盘子的身影,等脚步声远了,才打开门,盘子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纸条压在底下。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盘子沿,还带着温度。

最终这盘桂花糕还是留在门外放了一早。

中午时分,他们辞别了村民,往白府的方向走。路上,温云尽有事提前走了,只剩沈怀眠和清夜澜两人。清夜澜跟在沈怀眠身边,没敢靠太近,却总时不时往他身上看,怕他累了,还不忘把自己往沈怀眠那边挪了挪,怕他被风吹着。

走到半路,突然起了魔气波动,是几头低阶魔物,没什麽杀伤力,却带着阴寒的气息。沈怀眠刚想动手,就被清夜澜拦在身後:“我来,你别碰。”

话音刚落,清夜澜擡手一压,金色的灵力瞬间散开,那几头魔物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碾成了飞灰。他转身看清夜澜,见他正一副夸夸我的样子。

沈怀眠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清夜澜:“以後我来保护你好不好。”说完还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条玉链“你把这个戴上有助于你稳固灵力。”

“我不需要。”沈怀眠把手链往清夜澜手里塞,却被清夜澜躲开了。

“你戴着。”清夜澜的语气很坚定,却没逼他,只把手链放在他的手里。

沈怀眠攥着玉链,指尖发抖,小声说:“别再给我东西了,我受不起。”

清夜澜却笑了,眼里亮了亮:“你肯拿着,就说明你没嫌我烦。”

快到白府时,沈怀眠突然停下,转身看清夜澜:“清夜澜,你别再这样了。”

清夜澜走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怀眠,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以前是我蠢,把对你的心意藏在‘师尊’的身份下,让你受了那麽多苦。现在我什麽都不要,不要‘玄澜真人’的名声,不要玄清宗的宗主之位,只要你能再信我一次。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放下恨,等你愿意跟我走,多久都可以。”

沈怀眠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是自己的身影,满是愧疚,满是坚定,让他忍不住别开眼,没再说话,只转身往白府走——他没答应,却也没拒绝,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让步。

清夜澜看着他的背影,没追,只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白府,才转身往附近的客栈走。他没敢离太远,怕沈怀眠有危险,也怕白府有什麽变故,只能住在附近,每天悄悄去白府门口,看看沈怀眠的身影。

而白府里,沈怀眠回到屋,把手链随手丢在桌上,又把清夜澜送的桂花干丶那盘桂花糕丢到院子的草堆里。

“清夜澜,既然如此就让你感受一下我所经历的吧。”沈怀眠轻声呢喃。

而客栈里,清夜澜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喝着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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