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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第3页)

好不容易将握笔的姿势调整好了,拓跋褚却傻了。

满脑子都是唐翳的擫丶押丶鈎丶格丶抵,他握着笔反倒连原先的狗爬字都忘了,看着唐翳那一手工工整整的字,只急得想在那只会写字的手上狠咬几口。

接连十数日,拓跋褚将巡城任务交给副将,自己则窝在唐翳的阁楼里学画符。

没日没夜的练习加上蛮干,倒是出了很多废弃的驱魔符。

拓跋褚平日里就不算温和,一握上笔,脾气更是莫名的暴躁。侍从也不知道这少帅近来为何总是心情不好,时不时将屋子里的家什乱砸一通,只得各自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

又拖得几天,拓跋褚终于勉强画成了张次级符箓,他对自己画符的要求不高,当天夜里就在军中开了宴席庆祝。

不满于纸符的符力,他命人打磨了大批玉石,全数搬到唐翳所住的阁楼里。

不同的符质,画法其实并无太大区别,关键在于制符之人的修为与真气运行情况。

唐翳目前的道行只能做到以普通的琉璃石制符,他怕毁物,又见拓跋褚送来的玉石均是顶好的,不敢乱用。

拓跋褚倒是无所畏惧,顺手便用,不消半日,被毁的玉石渣滓就铺了一地。

唐翳对各种符文记忆清晰,落笔流畅,只是真气不继。

拓跋褚则恰恰相反,真气充盈,画符的技法却极其欠缺。

沈缨每日均随意抽查他们二人的功课,稍作指点,过後再讲解技法,令他们自行练习,对这般浪费的做法却并不理论。

拓跋褚在阁楼中待的时日久了,已觉察出沈缨与静渊性子大不相同。

刚开始的拘谨渐去,待得沈缨吩咐了自行练习,便马上耐不住,悄声对唐翳说道:“哎,我先前那想法错了。”

唐翳奇道:“什麽?”

拓跋褚在他耳边说道:“我觉得你师父其实挺好相处的,要麽我表现好点,争取也来当她的徒弟?”

他这话也半认真开玩笑。

唐翳笔尖一顿,静了半晌:“拓跋兄……我师父说过,这辈子只收我这一个徒弟的……”他心底迟疑,一则担心拓跋褚当真有所想法,二则有小黑的事情作为前车,不愿失却在沈缨面前这个唯一的身份,顿时紧张起来。

拓跋褚嘴角微撇,嗤的一声:“这就开始显摆了?”

唐翳忙放下笔,认真道:“不……我心里自然是希望你好的。可……”

拓跋褚不耐烦道:“知道。干嘛这麽认真,我不就随口说说,又不是真个要修道,好端端的拜师作甚。”他显然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说完便又低头下去,继续鬼画符起来。

三百里开外的北齐驻军点,巡逻士兵各自严阵以待。

主帅营中,一团黑雾始终笼罩着上空。

这是军队自这位南朝主帅接掌以来头一次被击退,虽不至军心涣散,却已开始有了低气压。

主帐外头,副将来回不停的踱步。

主帅负伤而归,已有十馀天不曾露面,军中疑心渐起,他担心再这样下去,军心会乱。

偏生这位新来的主帅又是个脾气古怪的主,他的营帐,莫说让人进,便是靠近几尺都不允。

嘭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麽沉重的东西在营帐里头裂开了。

“主帅——”副将隔着帐子高喊几句,均得不到回应,犹豫了会,终是担心主帅安危,拨开布帘。

里头一股黑色的旋风急卷而出,副将被这股气流掀翻在地,浓重的腥臭味直刺得他睁不开眼。

偌大的营帐中,空无一人,唯有一个接一个整齐摆放,密密麻麻的桐木桶。

木桶无一例外,全部盛满浓稠漆黑的液体。

腥臭的气味便是从这些液体里散发出来的。

副将知道,这些液体便是主帅用来制作不死士兵的专用药。他听主帅提起过,所谓不死士,就是以高明的道术,在人体内种一株植物,以植物的筋络替代人的血脉,达到不死不伤。

“主帅?”

摆在营帐正中央最大的一个木桶疯狂摇动,里头的液体像是被煮沸了,咕噜咕噜不住往外冒着泡。

爆裂声起。

黑色液汁自裂缝中渗透出来,淌到地上。

突然,木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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