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的手指比自己的要粗,还要长上一截,毕竟身高在那儿摆着,骨架就是比他的要大。
所以他的手指很轻而易举的就能被揪住。
这么缠着就缠着吧。
可是时不时就有沾着水汽的发丝被风吹得拍在他的手上。
不疼,单纯的痒。
特别还不是干燥的发丝,是那种半干不干的头发。
这种潮湿的痒意快挠到心口。
不行不行。
这也许对于徐医生来说是很正常的肢体接触。
或者,对于大众而言,这应该都算是正常的接触。
但是……他常年缺乏这种正常接触,所以予他而言,还是有点太…太过了。
他担心会被勾得病情又发作。
陈空青抿住唇瓣,很迅捷地抽回了手。
他自认自己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法给人反应的机会。
弯着腰的男人,那双藏在被吹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下的丹凤眼微微眯着。
他其实可以再次抓着这只要逃的兔子。
但他没有抓。
他明白兔子胆小,还有些迟钝。
不适合操之过急。
但他还是常常忍不住。
徐京墨舔了舔干燥的唇,随意地搓了搓头发:“可以了,谢谢陈老师。”
“嗡嗡”响的吹风机被按下开关。
顿时,耳边的杂音都消失了,变得尤为安静。
陈空青拔下电源线,开始卷线。
徐京墨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乱蓬蓬的头发。
大概是吹得风向不对,胡乱程度就像是个鸟窝。
徐京墨:“……”
还好还好。兔子低着脑袋一心缠线,全然没有看他一眼。
“徐医生我去放吹风机,你快去吃饭吧,我也马上过来。”还差两圈才能把线卷完,兔子低着眼,一边卷一边转身走了。
“好。”徐京墨应声地同时,迅速掩上浴室的门。
陈空青放好吹风机便从卧室里出来。
黑猫警长站在他的卧室门口蹦跶。
他发现黑猫警长虽然没有意外的继承了奶牛猫的神经质,但有些地方还是挺懂礼貌的。
比如,不随便进房间。
着急见他也只在卧室门口“喵喵”叫两声。
其实他自己并不排斥小猫进卧室,他甚至想和小猫睡一张床。
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卧室。
他担心真正的主人徐医生不能接受,所以也从没有把小猫带进过卧室。
“小咪,你饿了吗?等会给你喂吃的。”他蹲下身去摸着小猫的脑袋。
还是觉得很亏欠。
真希望能早点变有钱一点儿,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