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很不自然,整具身体也像是处于一个高压的紧绷状态。
陈空青抿住唇瓣,声线也是抖得:“我”
“不舒服了吗?”徐京墨猜测着,“有没有带药?”
“我今天出门前有吃过了。”陈空青有些无助地摇头,“没有几个小时。”
“徐医生给我一个枕头,可以么?”抱着枕头会让不适感缓解些许。
“当然可以。”徐京墨从边上的单人沙发上拿过一只松软的枕头递给青年。
陈空青用双手抱住眼前这个面积正好的枕头。
鼻间再次涌进一股馥郁的伯爵茶香。
躁动不安的细胞在这股茶香和枕头的贴近下,暂得缓解。
但很快,身体就发现了只是一块枕头的贴近,不是人的皮肤,没有温度,也没有那样的触觉。
于是,又激起了一波新的强浪。
陈空青死死抱住枕头,额前冒出一点汗珠。
“还是握我的手试试能不能舒服点。”徐京墨朝着他靠近些许。
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进。
陈空青似乎已经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他很想立刻就伸出手去,不,不光想伸手,他还想还想能抱住眼前的人。
可是,他的理智又没有彻底下线。
他会忍不住想。
那下次呢?
下次发病要怎么办?
还来找徐医生吗?
徐医生又不是他的药,又不是花钱就可以买的。
凭什么每次都让徐医生来帮自己呢?
而且,徐医生是凌霄的表哥。
对他多有照顾也许都有这个原因在。
可他和凌霄绝对是要分手的。
分手以后,徐医生就只是他的心理医生而已。
什么心理医生要帮患者到这种程度?
他迟早都是要一个人面对发病的。
徐医生迟早都是会离开的。
想到这儿,陈空青心底像是空了一大块,皮肤上的痒意和那种挠心地滋味更甚。
下一瞬,他猛地感知到了些什么。
青年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在此刻蓦地涨红,宛如一颗熟透的番茄。
他迅速把枕头从胸前往下移,像是在遮掩什么。
徐京墨看着兔子那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和奇怪的举动,眉心抽了抽:“你的脸很红,别再忍了,握手而已,没什么的。”
兔子只往另一旁躲,将枕头死死盖在腿上,摇着脑袋。
徐京墨将视线落向青年的膝前,眉间赫然皱起一个“川”字。
男人伸出一只手,覆上那只枕头。
徐京墨的手掌宽厚,手背前有微微突出的粗直青筋蜿蜒而上。
陈空青看到这只一看就很有力气的手,下意识更用力地抓住枕头。
那只手已经使力抓住了枕芯:“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