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她这段时间的忙碌,毫无意义嘛。
白忙活了。
“临时准备,不太充分。宁宁就将就着用吧。”
季凛然低沉阴郁的声音传来。
沈婳宁的脸上正被一直手轻轻抚摸,“为什麽不能喜欢我呢,我比他差在哪儿?”
沈婳宁闭着眼,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上了,阴飕飕的,身体忍不住想打寒颤,但她强行控制住。
而他还在喃喃着:“我们之间是彻底回不去了,你醒来後,就会恨我了吧?”
“可是一想到你这段时间都和他在一起,我就嫉妒得发狂!”
他手指搓着沈婳宁的脸颊,带着些失控的力道:“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他有没有亲你,抱你?”
“没关系,我不介意,只有你以後是属于我的就行了。”
状态已经逐渐疯癫,沈婳宁担心他此刻就要霸王硬上弓,正准备“醒”来,他突然抽身离去。
“我身上都是油烟味,等我洗个澡回来,乖。”
他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的语气道。
沈婳宁无语,乖什麽乖,都把人迷晕了,谁能回答他。
沈婳宁闭眼等了片刻,直到听到房间的浴室里传来水声,她才睁开眼。
床上四条铁链子很是“壮观”,不过他可能是觉得她已经晕了,又或者是为了等会方便行事,只用了一条来锁她。
一头连接着床头,另一头锁着她的右手。
沈婳宁刚开始只是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麽,所以才将计就计,此刻确认他已经黑化,她也不敢再装下去了。
再装下去,她自己就要搭进去了。
幸好她的左手是能行动的,她轻易从季珩给她的那只镯子里拿出一根万能解锁针出来,那是季珩给她放进去的。
还别说,季珩这个镯子设计得真是巧妙。
上次她掉海里,也是多亏了这个镯子里事先放置的微型刀。
体积很小,但有用就行。
她不出半分钟,就将铁链解下。
门已经被季凛然锁了,沈婳宁没打算从正门出去。
有了之前和季珩那麽多次的斗智斗勇,在面对季凛然时,沈婳宁现在倒是显得得心应手。
她刚才去阳台打电话时,就发现阳台距离地面虽有三四米的距离,但是有一颗老树离阳台挺近。
她悄咪咪打开卧室的门,往阳台走。
季凛然澡洗得很快,沈婳宁还在想着怎麽上树,就听到了身後屋子里传出来的动静。
季凛然发现了!
她难得有些慌。
她本来想得挺好,通过那老树下去。
可真的站到这里後,她发现那树,离得还是挺远的咧。
“倒是我大意了,你醒得挺快。”
季凛然的声音从身後屋子里传来:“我知道你就躲在家里,出来吧,门已经被我锁了,你逃不掉的。”
沈婳宁听到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似在寻她。
估摸着不出半分钟,他在屋内找不到人,就该往阳台这边走了。
而她现在要是上树,估计会有声音……
“你出来,我们谈谈,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他这句话,沈婳宁白眼翻上了天,信他才有鬼。
季凛然疯起来,比季珩还可怕。
季珩是那种爱算计,但是不会强迫你的人。
但季凛然,疯起来,那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疯子。
这段时间,他虽然端得清风朗月,温柔绅士的样子,但沈婳宁可没忘记,刚认识他时,他可是个看见她受伤,也能视若无睹的人。
他其实本质还是一个自我和自私的人。
是因为她曾经短暂的拯救过他和他的母亲,他心中有希望,所以想要成为她心里希望的那种人,一直以来都在克制。
这七年里,他都没有放弃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