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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笼前世二番外(第3页)

“你爸妈?”周岩一把抢过手稿摔在地上,“死了的人还留这些破玩意儿干嘛?”池念疯了一样扑过去捡,手指被他狠狠踩住,钻心的疼让她浑身发抖。

周母闻讯赶来,叉着腰骂:“反了你了!我们家周岩肯娶你是给你脸!再犟嘴,我让你连这屋子都待不成!”

池念被踩得指尖发麻,看着散落一地的手稿,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一直以为退让能换来安宁,却原来在这些人眼里,隐忍不过是懦弱。

某个深夜,池念蹲在楼道阴影里,小心粘合被撕裂的手稿。

她将父母的遗物——设计手稿丶母亲的手工镯子丶父亲的旧钢笔丶泛黄的全家福,仔细包好,藏进消防栓旁的旧鞋柜。

刚塞好布袋,周莉的脚步声就从身後传来:“嫂子大半夜藏什麽宝贝呢?”

池念猛地转身,後背死死抵住柜面:“没什麽…旧物件,占地方。”

周莉步步逼近,突然伸手去拽她胳膊:“拿出来我看看!”拉扯间,布袋滑落,遗物散了一地。

周莉擡脚要踩全家福,池念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一把推开。

周岩冲出来,揪住池念衣领:“我就知道你留着这些破烂没安好心!没人会信你这伤风败俗的货!”

池念被推得撞在墙上,忍着疼把遗物拢在怀里:“这是我爸妈的东西!跟你们没关系!”

“进了我们家门,你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周母骂道,“不识擡举的东西!”声控灯在争吵中明明灭灭。

池念用脊背护住怀中的遗物,任由推搡辱骂落在身上。镯子硌在掌心,冰凉却踏实;钢笔的金属笔帽,仿佛还留着父亲的温度。只要这些还在,她就还有往前走的力气。

之後的日子,池念尽量在外打零工,缩短在公寓里的时间。

直到某天半夜,她发现藏匿点空空如也。心猛地下坠。她冲回家翻找,带倒了木椅。

“找什麽呢?”周母的声音从阴影里钻出,“那些破纸?早扔了。藏楼道里当宝贝,真当别人眼瞎?”

池念的血冲上头顶,又瞬间凉透。她冲进瓢泼大雨,翻遍垃圾桶,却一无所获。

就在指尖冻得发僵时,她跌撞跑回最初藏东西的角落,跌坐在地。哭得浑身发颤,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倒出来。

泪眼模糊中,她突然发现墙上多了一道新鲜划痕,底部藏着个小箭头,斜指楼下。她连滚带爬冲下楼梯,在下层楼道的电箱顶上,找到了那两个布袋。

打开瞬间,呼吸停滞:父母的手稿码得整整齐齐,母亲的镯子丶父亲的钢笔丶全家福一样不少。最显眼的,是块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昂贵男士腕表。

第二天,她攥着表去了派出所。

监控画面模糊,却能看到一个戴深色帽子的挺拔身影。他拿着布袋走进楼道,片刻後下楼,将布袋放在下层电箱上。静默片刻,他解下腕表放入袋中,转身消失在监控尽头。

“不像是遗失的,”民警叹气,“倒像是好心人特意留的。拿着吧,或许是…来帮你的人。”

池念摩挲着冰凉表壳,指腹触到内侧刻着的“HJ”字母,笔画随性利落。

她将表和遗物藏进城郊的废弃砖窑——小时候和父母埋“时光胶囊”的地方,如今成了独属于她的秘密。

回程去到楼道,墙上的划痕仍在,像道浅淡的疤,在昏黄光线下泛着模糊的印子。

起雾的那天早上,池念裹紧单薄外套,背包里装着仅有的几件衣物和证件,往砖窑走去。她已下定决心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城市。

浓雾像化不开的棉絮。过马路时,远处传来刺耳鸣笛。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剧痛就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倒下的瞬间,雾好像淡了些。

她看见父母在光晕里朝她微笑,看见京市B大设计系的招生简章在风中飘舞,看见砖窑里的腕表闪着细碎星光。

雾又渐浓了,裹住她的呼吸。最後听见的,是轮胎擦过地面的尖啸,和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轻唤着什麽,像雾一样,一吹就散了。

池念这朵玫瑰,终究在二十四岁那年,彻底褪尽了最後一抹艳色。

那些曾在她枝桠间盛放的鲜活,那些被晨露吻过的柔嫩花瓣,都在岁月的磋磨里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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