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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笼(第2页)

别说追问,就连一星半点的提及都没有,仿佛那段仓促挂断的视频丶那个落满灰尘的旧屋,都从未在他眼前出现过。

他依旧如常地和她聊天,语气平淡,态度自然,相处间找不到丝毫异样。

这样也好。池念暗自松了口气,省得她费心编造说辞去圆那个谎。

这段时间,梁远他们在公司事务上推进得颇有成效,可陈胜光那头始终像块难啃的硬骨头,池念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直到前段时间某个深夜,她对着日历发怔,忽然记起——上一世,陈胜光正是在一月下旬办过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个精密的计划在她心底悄然成型,她开始不动声色地筹备。

午後的咖啡馆被深棕色帘幕半掩着,光线昏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将空气都染得滞重而黏稠。角落里,两个女人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

池念将烫金黑信封推到桌面上,发出极轻的“嗒”声。她的指尖却在桌下不自觉地蜷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林小姐,消息呢?半个月了,总该有些收获吧。”

对面的林小姐穿着一袭酒红色丝绒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她指尖涂着滴血般的红甲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信封边缘,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惯于风月的慵懒媚态。

她嗤笑出声,指甲利落地划开信封,细细数着里面的厚度。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随着钞票张数的增加越来越亮,最终亮得像淬了火:

“行,看在这份诚意的份上,跟您透个底——上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我凑过去试探,他搂着我脖子嘟囔‘书房书架最安全,放那儿准没错’,

还骂骂咧咧的,说‘姓池的那群白眼狼想找把柄?门儿都没有’。就这话,值不值您这信封?”

池念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蝶翼似的阴影。黑色毛呢连衣裙衬得她身形清瘦挺拔,那份独有的冷静自持,与室内凝固的空气如出一辙。

片刻静默後,她擡眼,语气淡得像杯彻底凉透的冷萃咖啡:“值。”她起身时,裙摆带起一缕极轻的风,“谢了,林小姐。”

林小姐捏着鼓鼓的信封,望着池念窈窕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脸上那点轻佻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茫然——

陈胜光那人精得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骨子里就透着狡猾谨慎,更何况这是和他的命相关的事,就算醉成一滩烂泥,枕边风都别想吹动他半分。

没等她回神,邻桌的帘布“刷”地被掀开,江怀寂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茍地系着,整个人散发着冷峻的气场。

他将另一叠更厚的现金“啪”地拍在她面前,动作干净利落。

林小姐惊得指尖一蜷,涂着鲜红甲油的指甲在信封上划出一道浅痕:“江丶江先生?您不是……已经给过钱了吗……”

她明明是按江怀寂的吩咐,把那句模棱两可的话递过去的——陈胜光那老狐狸关于他性命的真秘密,哪能随便漏给她?她哪来的“钉死的话”,值得拿两笔钱?

江怀寂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窗外池念消失的方向。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埋在喉咙深处的暗涌:“拿着。封嘴费。”

他终于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记住,今天你只见过池念。今天说的每一个字,憋死也别往外漏。”

林小姐攥着两叠烫得手心发颤的现金,望着江怀寂转身离去的挺拔背影,脑子里乱成一团缠死的毛线——

这对男女,一个比一个让人捉摸不透,到底在拿她演哪出戏?

池念辗转联系上陈家的一个佣人,特意避开所有监控,约在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见面。

当装着现金的信封推过去时,女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指尖在粗糙的桌布上不安地划动着。

池念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声音压得极低:“陈家宴会当晚,帮我个忙。不用做别的,只需要在特定时间,‘不小心’碰一下书房门口的监控角度,让它暂时偏开十五分钟就好。”

女人搓着手犹豫不决,池念又补了一句:“事後还有双倍酬劳。”

金钱的诱惑终究占了上风,女人咬咬牙点了点头。

事後,池念又找到师思齐,语气带着几分叮嘱:“帮我找个收到陈家邀请丶但不太起眼的朋友,带我进去。这事……别告诉江怀寂。”

师思齐虽然觉得奇怪——池念向来不掺和这种社交场合——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然而,就在宴会即将开始的那天,师思齐心里那点不安始终挥之不去。思来想去,他终究还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江怀寂。

一月下旬的夜晚,陈胜光的宅邸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着衣香鬓影的宾客们。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与欢快的笑语交织在一起,营造出纸醉金迷的氛围。

池念穿着一袭低调的白色长裙,混在人群中。她借着女伴的身份低眉敛目,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裙摆。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二楼书房的方向,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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