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过来时,华谷臣用薄被将她裹住。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在她耳边说:“欠的,一天天比我还不消停。睡觉吧,做什么做。”
然后伸手关了床头的开关。翻身背对夏子栗。
卧室陷入黑暗。
夏子栗僵硬着身躯不再动弹,心跳却跳得厉害。也不知是被惊到还是怎样。
不过这狗逼还真不把她当女孩对待。
本来是想起来回楼上的,但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而且这么躺着挺舒服,干脆就在这儿睡吧,明早回楼上。
到最后夏子栗还真在华谷臣床上睡着了。
次日六点,华谷臣的生物钟准时醒了。
他翻身看到夏子栗四仰八叉地躺在他床上睡得正香。
华谷臣:“……”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以为昨晚夏子栗回楼上了,没想到竟然就直接睡下了。
心这么大的女生他还没见过第二个。
佩服。
他推了推夏子栗的手臂:“小栗子,起来了。”
夏子栗被推醒,睁眼看到华谷臣。想起昨晚的侧肩摔,气性上头了,坐起来就拿起枕头猛地砸到华谷臣脸上,然后下床捡起地上的纸笔,出门时“嘭”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祖宗。
临时家长
夏子栗和萧流义约好了一起去医院看鱼文韵。
走之前没有跟华谷臣说一声,反正还在置气。
到了医院病房时,鱼文韵的父母都在病房守着,夫妻俩面色都不好,一个比一个憔悴。
余光瞥见有人来了,何欣然看到是夏子栗,扶着椅子站起身迎接,强颜欢笑,十分和善有礼地请夏子栗过来坐。跟之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萧流义把水果篮和牛奶放在桌上,走到床边看鱼文韵,眉头蹙起,问:“还是没醒吗?”
病床上的鱼文韵脑袋上缠着绷带,后脑勺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手背上插着针头打着点滴,微微有些浮肿。整个人清减了不少。
何欣然眼圈又红了,说:“医生说快了。”
夏子栗目光落在鱼文韵身上,忽然注意到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手指微微动了动,立马看向鱼文韵,只见那双眼睛缓缓睁开了。
“醒了。”
病房内安静一瞬,大家都看向鱼文韵。
何欣然激动地抓着老公的手臂,两人都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