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肆觉按住她马上就要滑落的衣领,手指拎着边缘拉到肩膀上,哄慰道:“小心着凉。”
尚希:“……”单看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有多正人君子呢。
好像她後颈上的牙印不是他咬的一样。
尚希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嗓音沙哑:“你差不多行了……”
闻肆觉掀起眼皮,漆黑的瞳仁底晕出一层暧昧的潮意:“累了吗?”
“……废话,”尚希抓着身下的床单往一边躲,“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从中午回到这里开始,这人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明明早上六点钟就起来开跨国会议,却没有一点疲态。
相比之下,尚希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尚希满心都是要睡觉的渴望,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珠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个不停。
她并不羞涩,却还是不能在这种时候和他坦诚地对视,大部分时间都用手臂遮着眼睛,唇瓣也被她咬在唇齿之间,一声都不愿意让他听到。
闻肆觉有些难过,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尚希空窗期并不算久,他不希望某些杂碎影响她们之间的情感修复,这种事情就更要表现出他的优势。
大多数时候他都忙着取悦她,无论是手指还是唇舌,他都学得很快。
尚希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只是觉得他到了床上比平常更加粘人,时时刻刻都要贴着她不说,还不允许她挡脸。
或许和他保持纯洁的□□关系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尚希浑浑噩噩地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隐隐有些後悔。
虽然确实很爽,但她总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
闻肆觉有心想跟她多温存一会儿,奈何尚希没这个意思,推开他的动作十分不近人情。
来日方长,只要她不再和沈右见面,闻肆觉就能安分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守着她。
“还满意吗?”闻肆觉勾了勾唇角,汗湿的黑发给他平添几分性感,“老板要不要跟我续个长期服务?”
他的嗓音透着情。欲浸染过後的低哑,偏偏尾调上扬,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尚希困得很,可他像个正在加热的暖炉,烫得她浑身冒汗。
而且这是客房,尚希有点认床,她还是想睡在自己的房间。
这人完全没有被侮辱的难堪,比林清梦点的男模还有职业操守,还想着维护“客户”售後。
尚希没心情跟他打太极,她挪动双腿去够地上的拖鞋,谁知膝窝一软,差点摔倒。
闻肆觉揽住她的腰,将她再次抱到腿上坐着,嗔怪道:“小心一点。”
尚希闭了闭眼:“你再废话,这就是最後一次。”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要管用,闻肆觉立刻噤声。
严格算起来,他只有一次,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兼顾尚希的感受,不能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想要和尚希保持这种亲密的不正当关系。
至于名分……那是什麽狗屁玩意儿。
闻肆觉莫名有些後悔,如果他早一点放下脸面追去国外,还有沈右那小子什麽事?
尚希靠在他的肩头假寐,神智沉浮,呼吸慢慢平缓起来。
她身上就挂了一件宽松的女士衬衫,布料柔软,用来当睡衣也并无不可。
只是就这麽睡……闻肆觉将她横抱起来,动作放得很轻,尚希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闻肆觉有心替她洗掉身上的黏腻,却担心叨扰她的美梦,只能作罢。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像是在做梦。
不……他从未做过如此悬浮的美梦。
尚希在国外定居的那几年,他总是会梦到各种各样相处的场景,无一不是剑拔弩张丶争执不断。
在潜意识里,他将那些龃龉都归咎为不可饶恕的错误。
人与人之间的争执大多是因为三观不合丶意见相悖,可他们之间又有什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都是因为他过于自负,下意识忽略了尚希的诉求和处境。
闻肆觉低头看着她睡熟的侧颜,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额头。
不要别离,不要疏远,只要你在我身边。
所有的错误他都会改,所有的後果他来承担。
希望还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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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的女主大多都会正视自己的欲望,上床对她们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爱上的前提是身体要契合,恰好小希不想探究闻总脑子里的弯弯绕绕,纯粹看上了他的身材和脸,闻总在这里想了一堆都没想到小希把他当amb使了[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