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下来。
我左看看,右看看,举起右手提问:“我们为啥要往回走?”
不是已经找到诅咒张家兄弟的大凶之物了吗?
下一步应该是抓住那东西啊!
“是啊,咱往回走干啥?”张天纳闷的问:“沈大师,您不出手吗?”
爷爷脚步不停,“那凶物藏在水里,我可没有水中斗法的本事,所以得想办法把那东西引出来。”
他捏捏我的手,“月月,你回去换身衣服,去河边走一走,把那东西引出来。”
“我去?”我惊呆了,不可置信的问:“爷,你还记得我今天才十岁吗?”
让十岁的我去给人看相,已经够夸张,现在还让我去当鱼饵!
谁家舍得让十岁的小孩干这事啊?
何况,我是真的怕啊。
我浑身上下写满拒绝。
哪怕爷爷揍我,我也不要去。
奈何爷爷能精准的掐住我的软肋,“月月,你如果今晚帮我抓住这大凶之物,明天我就带你去你爸妈那里,你爸妈打工的地方离这挺近的。”
张天听爷爷这麽哄我,满脸的不忍,“沈大师,要不我去河边走吧?月月太小了。”
张顺也附和道:“我去也行。”
“不,只能月月,旁人都不行。”爷爷说:“你们没少去河边,啥时候见过那东西?况且,河边每天来来往往那麽多人,它从来没冒过头,你们听过这河里有人好端端在岸边走,突然掉水里淹死吧?”
张顺仔细回想,“还真没有。”
爷爷哼了声,“那东西是个能忍的,它给你们下了那麽凶的诅咒,肯定已经把你们张家恨进骨子里,但任由你们一代一代在河边过活,从来没想在诅咒之外,再做点啥,它的耐心,可想而知。”
张顺和张天被说服,俩人看向我。
我瘪了嘴,“那为啥是我?”
爷爷轻飘飘的说:“因为你的命格。”
我苦了脸。
爷爷总说我的命格厉害,可我长麽大,没享受过这命格带来的好处,去体验了一大堆坏处。
唉……
张家正好有张天买给他女儿穿的新衣服,我穿着有点紧,但能凑合。
换好衣服,重新回到武同河边,我独自一人走在河边的小路上,心跳忍不住的加快。
也不知道那东西怎麽从河里出来?不会突然趴在我背上吧?或者,突然抓住我的腿,把我拽进河里?
我低头打量着栏杆的缝隙,默默松口气。
还好,还好,栏杆的缝隙很小,我最多伸进去一只脚,整个人是无法通过的。
我擦擦额头的汗,一边走一边想河里的凶物怎麽出场,成功把自己吓得满身冷汗。
“小姑娘,大晚上的,你怎麽自己在河边走?你爸妈呢?”
右前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我吓得一哆嗦,差点当场跑路。
我壮着胆子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路边的陌生男人,我不打算跟他搭话。
然而,在我经过他时,他突然倾身,抓住我的手,声音幽幽:“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跳进河里?想的话,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