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舍不得挪眼,等他说完才凑过去在唇角啄了一口。
小哥儿脸色顿红,眸光愈发軟了几分:“我就是想说,以后若还遇到这类的事,你能不能别瞒着我。我不会拖你后腿,只要讓我在旁边看着你好好儿的就行了。”
沈忆梨眉眼生得出挑,一娇一嗔都有说种不出来的味道,简言之不禁呼吸加快,伸手把人紧紧拥进怀里。
“好,我答應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瞒着你。阿梨是我夫郎嘛,理應享有一切知情权。”
“少来房都没圆,谁是你夫郎。”沈忆梨敷衍挣脱,扭了半天没把自个儿扭出来,反而往他夫君怀里扎得更多了。
简言之莞尔,大方接纳了他软到没骨头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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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小院,天色已渐晚。
沈忆梨下午被护院帶到郑家,在那好吃好喝直待到随郑庭去商行摇人。
倒是简言之饿了,他便自发到厨房热飯,顺便烧点水给两个人洗澡。
凡是跟锅碗瓢盆沾边的东西简言之都摆弄不来,幹脆由着小哥儿去,自己则在寝屋整理下裝药粉的瓶瓶罐罐。
这些药粉被他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了沈忆梨防身,一半今日帶进了慕府。
从发现高成栋在背地动手脚开始,简言之就想好了后边的对策。
慕玉书这人睚眦必报,有人烧了慕家的铺子,他肯定会让底下人去查是谁下的黑手然后报复回来。由此一来就会得知高家行当被转手,高府人去楼空的消息。
只要慕玉书不傻都能猜到高成栋和这件事的关联,顺藤摸瓜,挖出简言之促成郑家接手。
不过慕玉书的反击比简言之推测的迟了好几天,大概是因为高成栋太了解他这位老东家,这把火切实烧在了对方的大动脉上。
慕玉书自顾不暇,补完账上的亏空才腾出手来料理简言之。
那封所谓的手信简言之根本没上当,他起身離开课室是为看鸽子。
——他和郑庭约好的,要是慕家趁他不在对沈忆梨下手,会有藏在暗处的护院把人带到郑府保护起来。
等沈忆梨安全抵达郑府,赵鸿涛就会放飞一只白鸽传信。
赵鸿涛在高家行当下做的是喂养鸟雀的活儿,诸如教鹦鹉说话、训鸽子巡回等等手到擒来。
是以简言之看到那盘桓在檐角的白鸽时就转身回了座位,但他没想到,慕柯会伸手拦下他。
也是这么一拦,让简言之动了恻隐之心。
他不想在慕柯面前挑破慕玉书的真面目,索性把准备的药粉临时换成了另外一种。
原先那个会让慕柯情绪高涨,具体表现就是大伙喜闻乐见的狗熊跳舞了。
而换的另一种和用在慕夫人身上的基本一样,只是简言之在里面额外多加了点‘调料’,使药粉撒在身上不会立刻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