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真的想和沈彻解除婚约的吧”
“。”但是内容非常之莫名其妙。
他诧异地回视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对啊,你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封闻一笑:“那你和张思易什么关系”
?
这些问题到底要朝哪个方向展开。
谢知之难以言喻地抿了抿唇,还是很配合地说:
“朋友”
说话间,脱落的塑封膜被封闻扔进了垃圾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
“什么朋友能喊你甜心的男朋友”
“……”对方的声音云淡风轻,谢知之却脑子过电似的麻了一瞬,下意识攥了下床单。
“当然不是……”
紧接着又看见外包装盒也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拆盒完毕,封闻重新走近病床,注视着一脸懵逼的beta又说:
“好吧,谢知之,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多少”
一米九几的alpha这样直勾勾盯着人走近的样子压迫感十足,谢知之下意识后仰了几寸,试图拉开一些距离。
“你指什么”
封闻耐着性子补充:“从昨晚打电话给我开始,你还记得多少”
“……”
什么都不记得,谢知之心说。
但结合从沈狗手下逃出生天且全须全尾出现在医院的情况,他知道老实交代一定不是什么高情商答案。
于是封闻看见beta很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抠着床单很婉转地说:
“封闻,谢谢你啊,你人真好,改天请你吃饭吧?”
眼睛不安地盯着他,像在坐等改卷老师评判。
封闻笑了一声,没有戳破。
“好的,不客气。”
姿态轻拿轻放。
但不代表对方能松一口气。
原本站得笔直的alpha很突兀地俯下身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糟糕地迅速缩近,烟灰色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瞳孔始料未及的轻颤。
谢知之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有点磕巴地问:“干……干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仪器闭合的咔哒轻响。
封闻垂眼看他,倒映在眼瞳中的人简直像只炸毛的猫。
一只手很戒备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手背上还留着扎完针的红色小眼,明明被他在某个黑暗时刻亲过,也曾晃晃荡荡地、不肯罢休地挂住他的脖子。
现在这么直白地说“不可以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