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符号,他眨眨眼,纹章?
铁门即将合上前,沈彻听到什么东西在急促的呼吸。
哦,是封闻。
“吱呀——”
察觉到阻力,红毛面色不善地向下看去,一只染着脏灰的小手怯怯地扒住铁门。
他关门的手一停,骂了一句:“干什么草的,老实点儿。”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脚收着力道算不上多重,毕竟是摇钱树,红毛也不敢乱来,可沈彻却倒在地上很痛苦似的抽搐了几下。
红毛心下一慌,短暂迟疑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着不善的目光,沈彻慢吞吞地爬坐起来。
他先在心里将这个人碎尸万段了无数次,然后抱住封闻的手臂将人托靠到身上,很亲昵的样子,声音还在细细地颤抖。
“他生病了,很严重,要是病死了你们拿不到钱的。”
“给我药。”
五天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还是太久。
沈彻的噩梦最终停止在第五天傍晚,封家和沈家的人一拥而入,只顷刻间就拿下了所有人。
混乱里他搂住滚烫的封闻跌坐在角落不自觉地痉挛,额头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封闻吐息很烫,看了那道口子很久,他问:“痛不痛,沈彻?”
沈彻下意识屏息,心想都挨到现在了姓封的要是昏了按照沈思铎的话来说是不是太亏本了。
“痛。”
封闻很疲惫,却还是强撑着精神问:“你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要躲。
现在轮到胜利清算的时候了,这群人会被千刀万剐。
沈彻平复了一下呼吸,用颤得七零八碎的语调说:“我会保护你,不要受伤,哥哥。”
……
片段式噩梦反复循环又在主观情绪篡改下不断扭曲失真。
啪——
脸侧传来细密的疼痛,沈彻有点恍惚,残余的理智让他觉得这个毫不留情的力度似曾相识。
对方压得极低的话音像隔了一层膜,他试图辨别了一下:
“现在,冷静下来或者被我打晕。沈彻!你他妈清醒一点。”
大脑信息处理能力濒临罢工,内容和雾一样笼在一起。
“……听着,我只给你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