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左右郑恪礼又不是冲我来的,上一次算我倒霉,同样的火可烧不到我身上第二次。”
从头到尾郑恪礼的矛头指向都很清晰。转校来的温叙言没他装的那么白纸一张,但其中有什么爱恨情仇谢知之完全不关心,自己不过是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非要有被讨债的由头也只能是当时松嵘街外他不小心搅了郑恪礼的局。绑匪只言片语的几句话足够让他推测出能有这一出的起因经过,他不信刻意去查的沈彻会看不明白郑恪礼到底抱得什么心思,该担心的从来就不是自己。
“温叙言呢?”谢知之问。
“他?”沈彻皱了皱眉,“当然没事。”
自从出事温叙言就再也没住过宿舍寝……想到了什么,沈彻烦躁地绷紧了下颌线。
余光里对方食指上的harryston闪得很惹眼,沈彻随口换了个话题:“新戒指?和你很配。”
谢知之垂眼,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与你无关。”
沈彻倚在座椅里,目光定定。
“谢知之。”
他突然喊了一声。
身侧的人意料之中地毫无反应。
准确的说,是故意不给他反应
beta漂亮的侧脸由始至终毫无波澜,那张红色的嘴明明之前还殷殷切切地叫过他的名字,当时说过什么来着
——“阿彻,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假的,当然是假的。但是真他妈不爽。
沈彻扯了扯嘴角。
“与我无关”
他的目光下行,盯着那枚harryston意有所指地笑出了声。
“怎么会。”
“说起来我们订婚之后好像一直都没有定对戒,你会更喜歡满钻的款式吗?”
订婚两个字被咬得很重,像是在强调。
很长时间的沉默。
谢知之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扭脸和他对视:“沈彻,你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
“你接下来不会要问我,喜歡什么款式的西装,然后择日再补一个订婚礼?”
沈彻思考了一会,轻笑。
“原来你想要订婚礼?我以为你会再大胆一点说婚礼。看来你对我们订婚没有仪式这件事一直很在意。”
车停。
宾利的车门迟迟未开,谢知之静静地注视那双笑不及眼底的金色眼睛,有很短的一瞬间觉得里面的情绪复杂到让他心惊。
可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相矛盾的人。
“沈彻。”
难得被beta这样专注地看着,沈彻不自觉放轻了呼吸,慢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