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服务过程中最糟心的,是差点被某位贵族咸猪手。
那位贵族明?明?带了貌美的女?伴,他易容后的相貌很普通,丢大街里也找不出来的那种。正?常来想,身边都有美人了,怎么会去?碰平平无奇的侍者。
然而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色狼的变态是无限的。
第一下无意?中磨蹭到手背,乌镶月还能当是意?外,第二?下蹭到屁股,他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会接二?连三?生这?种意?外了。
他当时差点绷不住,直接给那面色蜡黄的该死贵族一巴掌。还是旁边的侍者看他脸色不对?,赶紧把他拉开,才免了这?一遭祸事。
“常有的事。”
将?他拉开的女?侍者在后厨跟他说。
乌镶月仔细一看,才?现她是个挺漂亮的人,但故作老气的打?扮与妆容,稍微掩盖了那份漂亮。
“有些事忍忍就过了。不想做那行的话,你小心点,别惹事。来这的人起码会看在我们背后大人物的份上,收敛一点。”
她平静地说完,也不看乌镶月什么反应,径自去送下一份茶水了。
乌镶月抿了抿唇,左右望了望,没记住其他人,便自言自语似的,“记住了吗,回头找机会剁了他的爪子。”
空无一人处,飘来一声幽幽的“好”。
不长的拍卖会准备阶段,随着一声骤然敲响的钟声结束。
主持拍卖会的拍卖师笑吟吟站上会场最前?方的高台,背后的帷幕垂落,盖住了卖品的样子。
“感?谢今日各位……”
拍卖师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吸引在场所有人注意?力,侍者们不再满场转悠,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而另一些还有工作。
“搬拍卖品的,人不够,再来两个。额外给工钱。”
负责后场调度的经理一脸烦躁,对?休息区喊了一声。
这?并非偶然,而是七零零的功劳。
于是乌镶月快应了,“这?就来。”
他跟着其他人一起登记了姓名,便进?了存放拍卖品的仓库,匆匆扫了眼内部。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稍微低一点。仓库隔了好几个区域,不同?的拍卖品分别存放,乍一看根本分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是他想找的,那件与加卡托兰有关的拍卖品。
但乌镶月不着急,那件拍卖品会在最后被拿出来拍卖。将?最后一件运上台的时候,会有机会的。
时间缓慢流逝,一件又一件拍卖品被买走,一件又一件新的被送上来。
台上的拍卖师侃侃而谈,看着普通的都能说出个花来,更别说这?些本来就有来头的。下方的客人心潮澎湃,不少人叫价叫得面红耳赤,争夺自己看中的商品。
唯有搬了一趟又一趟,死守搬运工职务的乌镶月,恨不得这?场拍卖会立刻缩减一半拍卖品。
在他累倒之前?,拍卖会第三个小时过去?,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
乌镶月盯着面前?布匹遮挡的大箱子,有些不解,“之前?的也没有包得这?么严实,里面有什么?”
都快上拍卖台了,还保持神秘主义,是嫌太好卖了?
“谁知道?那些有钱人的稀罕玩意?,是什么都不奇怪。这?么大的箱子,我们俩恐怕搬不稳,摔了就不好了,我再叫个人来。”
一同?搬运的工人见了这?箱子,捏了捏肩膀,皱着眉走了。
这?倒是省了功夫。乌镶月本来想把人打?晕,趁着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把这?东西?拿走,现在没有别人了。
他一把掀了外层布匹,又绕着转了一圈,找到了箱子的接缝处,拿小刀插进?去?一撬,就打?开了盖子。
“好了,现在让我们看看,到底是……嗯?”
乌镶月眼底的惊愕之色还没显露,就嗅到了一股奇怪而飘渺的香气。
这?是……
他扶着箱子边缘的手一软,半个字都没吐出来,就一头栽进?了箱子内。
咔嚓。
箱子仿佛有灵性,将?人吞进?肚子的下一秒,合上了盖子。
寇五看了全程,刚想下去?把人捞回来,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都说了,要不是怕摔着碰着了,我干什么还找你啊……咦?本来在这?里一起帮忙的那个人呢?这?箱子的布怎么散了?”
去?找帮手的搬运工带了另一个肌肉?达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