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北珩咬得牙齿咯吱作响。不是自愿被他包养的吗?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一笔勾销?
一日后,段陵发来了谢璜的新地址。
禹北珩开了一小时车才找到那儿,地方偏僻不说,刚拐进巷子就爆了胎。他黑着脸下车一看,不知哪个缺德玩意儿洒了一地钢钉。
靠!妈的!真倒霉!
心情差到极点,却没想到更糟的还在后面,他一抬眼,正好撞见谢璜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地从一家小吃店走出来。
十月下旬,京市的夜晚已带了些许寒意。谢璜穿了件浅色大衣,宽松的剪裁遮住了身形。旁边的女孩很漂亮,长发披肩,米色大衣下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与这破旧巷弄格格不入。
禹北珩看见那女生眉眼弯弯地望着谢璜,伸手似乎搂了下他的腰。
距离有些远,但他依稀捕捉到一个词:“孩子”。
禹北珩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瞬间跌至冰点。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人拥抱告别,随后谢璜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转身走向小区。
谢璜对沈乔愿意出手相助这件事心怀感激。他不禁开始想象四五个月之后的生活——也许到那时,他就能真正拥有一个软软暖暖的小奶团子了。
光是这么想着,谢璜就觉得整颗心都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填满,连未来的日子也仿佛一下子有了光。
从他住的楼到小区门口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路灯又暗,谢璜一路都走得很慢,生怕哪个拐角突然撞上人。
直到站在单元门前,他的心还怦怦跳个不停。
这栋楼里大多都是租客,五层楼只有一楼一盏灯孤零零地亮着,整片视野黑压压的,安静得有些压抑。
谢璜租的房子在三楼,不算高也不算低。他之前还安慰自己,每天上下楼就当作锻炼身体。
他刚掏出钥匙,还没插进锁孔,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重的呼吸声。
谢璜心头一紧,手下意识地加快动作。
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力量猛地将他按在了门上。
你还不走吗?
谢璜只来得及用手护在身体与门板之间。
脸颊贴着冰冷的门面,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钻进鼻腔,让他的心直往下沉。
“那个……我有钱,真的,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他声音发紧,试图保持镇定。
回应他的,却是落在颈侧的一个吻。
身后的人吻的迫不及待,谢璜能感觉到小小的犬齿恶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肌肤。
谢璜整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这不是劫财,是劫色啊。
可他长得明明很普通啊。谢璜有些茫然地想。
听说这种情况最好不要激烈反抗,容易受伤。即便如此,他仍不愿就这样妥协,只好试着商量:
“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也不好‘吃’的。这位好汉,我可以给你钱,真的。我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