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明川却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不只是因为身体的难受,更因为花溪做噩梦了。
梦里面那愤怒的声音和喊出来的名字让高明川之前的怀疑越发的肯定越发的清晰。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但他又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然他不甘心,不然他对不起花溪。
花溪心里面其实是很心虚的。
之前她就经常做这样的噩梦。
梦里面被高明海压着做她不情愿做的事,做着做着高明川就出现了。
厌恶的看着她。
她惶惶不安,一直想跟对方解释。
可对方一直走在她的前面,根本不愿意停留下来听她说一句话。
现在高明川回来了,她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努力的想别的事。
想高明川的身体,想家里的安排。
坚决不敢去想之前那个事儿。
即便如此,还是做噩梦了。
她不知道自己竭尽全力隐藏的秘密高明川其实早就知道了。
天越来越冷了。
花溪把地里的红苕都挖了回来。
麦子高明海也给种上了。
把高明川接回来之后高明海就再没到底下院子里来过。
麦子种上了他到底还是过来看了一眼。
他一过来花溪就忐忑的很。
跟高明川说了一声,带着英英就去了山上。
这段时间因为照顾高明川,花溪没有再继续出去做买卖。
就扯猪草照顾家里的鸡和猪,然后上山砍柴。
天冷了之后要存柴火,至少得存够明年一年烧的。
这会儿她说上山去砍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不觉得高明川会多想。
高明海过来之后,花溪就招呼了一声大哥,再没跟他说第二句话,随后就躲出去了。
屋子里虽然有病人,但是一点难闻的气味都没有,花溪给收拾的很干净。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了?”
高明川笑的有些勉强:“就那样,你知道的,这个病不会好了。”熬一天算一天,熬一天他就能多陪花溪和英英一天。
他已经很努力了。
但是最近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