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灼当即笑道:“大娘,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介绍的这几位郎君,都是家大业大的,别人想找都没这个门路。若不是shsx尤叔在县学做夫子,哪里能认得这么多出众的郎君?”
尤叔是金大娘的儿子,在县学做夫子也是一等一的体面。
金大娘心里的不满顷刻散了,重展笑颜道:“二娘这样善解人意的,合该找个好人家。若是这四个都不喜欢,我这还有第五个,只是……”
“怎么了?”
金大娘无奈:“第五个郎君相貌人品都出众,虽说无父无母,可他自己有本事,在衙门里谋了个差事,年岁与二娘也相当,只不过他自己不愿成亲。”
“既然不愿意,那就不强求。”李九月当即道,“我还想多留二娘一段时间,教会她看管铺子,再说亲也不急。”
金大娘瞪她:“都十九了还不急?第五个我是真觉着不错,与二娘也相配。”
“不是说他不愿意?”
“我还没问过,说不定年岁长了,他改主意了。”金大娘不容拒绝道,“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几人:“……”
等送走金大娘,关了院门,谢明灼召集五人围桌开会。
“我被人跟踪了。”
五人愣在原地。
杨云开率先回神:“卑职立刻去周围查探。”
“不必。”谢明灼分析道,“跟踪的人脚步虚浮,不像个练家子,倒像是混迹市井的无赖。正巧杂货铺被砸,我怀疑是樊昭找人跟踪。”
李九月忧心:“他为何要跟踪你?”
“许是想找机会教训我一顿。”谢明灼猜测,“又或者,是来附近踩点,伺机恐吓咱们。”
道上的招数无非就是那几样。
骚扰、威胁、恐吓等等,光是一个骚扰,就足以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折磨。
罗七忙道:“我今晚守夜。”
申时末,县衙散值。
林泛刚出衙门,就听张志德在身后喊道:“林班头,等等我。”
他驻足转身,问:“张兄?”
“走得忒快,赶着去接亲啊?”
“……”
“走走走,我请你下馆子。”张志德推他肩膀,“上次你跟我说那法子挺有用的,你嫂子近来都对我笑脸相迎,我娘也体恤她操持家务辛苦,不叫她伺候洗脚了。”
林泛笑道:“有用就好,但也不必下馆子。”
“除了这个,还有事儿同你讲。”
“路上也可以说。”
张志德坚持:“要么去我家,要么下馆子。”
“劳张兄破费了。”
“别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