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徕,你就是个畜牲。”柳从今红肿着眼睛像个失去所有希望的疯子,毫无负担地辱骂出口,“你就是个被xx控制大脑的纯畜牲!”
原徕没有理会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她一边听着他心态崩塌带着哭腔怒骂,一边看他紧皱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最后她再那么不经意间地一耸动,他愤怒的尾声忽然一个转折,轻哼了出来。
柳从今眼神悚然,死死咬住嘴唇不再吭声了。
全程保持着高度紧张状态的余独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以为柳从今没了声,是直接疼到晕死过去了。
心情复杂的余独白默默垂下了头,一丝畏惧感油然升起。
作为一个在战场厮杀过的男人,他就算肉被虫子咬掉一块也不会吭一声,可是亲耳听见了柳从今的悲惨遭遇,他有点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扛得住此等痛苦。
怎么说呢,他来时明明是紧张期待的,现在却对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感到焦虑,就像是排队打针的孩子,看着前头的同伴哭得撕心裂肺,忍不住开始害怕那针头落在自己身上时,又该会有多么恐怖。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又听见了柳从今的声音。
“原徕”
柳从今的眼神慢慢失焦,面若桃花。
等到他再去看原徕的时候,已不再怒火中烧,而是春意昂扬。
原徕埋头办事,脸上的表情始终冷淡。
她发现柳从今扭扭捏捏地抬起被捆扎的手,试图触碰她。
原徕没有
接受也没有排斥,只是保持着不给任何回应的状态。
对情绪拥有高需求的人,疼痛与欢愉都不能真正刺痛他们的心。
唯有与他亲密无间,却又视他为无物,不说话,不回应,才叫做真正的折磨。
“原徕。”
柳从今的指尖与原徕的面庞还隔着一小段距离。
她腰身挺得太直,那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像极了还在军营里,没有流露出半分叫人生厌的沉沦与癫狂。
他感觉自己被原徕精神控制了,但他没有证据。
疼痛之后带来的快乐过分凶猛,他大脑空白了片刻后,现在看原徕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按捺不住想靠近她。
她控制不住绷紧的肌肉,她蹙起的眉头,她低垂的眼眸,她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她不顾别人死活猛然加快了速度。
柳从今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他被迷得心脏都酥麻了。
本以为女花都是一群基因变异的怪物,没想到,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原徕,你就不想亲亲我吗?”他费尽心思终于将皮带挣开,双手掌心向上,如同献出了自己的一颗心脏,“你不想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拿走吗?”
原徕看了下他的嘴,无视了这句话。
“你好冷漠,你理理我啊,大不了我将之前那些话全都收回——嗯哈?”
变得嗲里嗲气的柳从今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整个身体忽然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