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要后退,
却被他按住肩膀,
“有人总喜欢用自虐证明实力。”
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让温瓷想起训练时沈昭月调侃的话。
当时沈昭月指着远处观战的厉寒川,凑近她耳边说:“厉总看你的眼神,像在看自己驯养的小兽。”
此刻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温瓷突然有些慌乱。
她试图用玩笑掩盖不自然:“厉大教官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耽误您的时间。”
话音未落,厉寒川已经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指
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你的事,从来不是耽误。”
这句话让温瓷呼吸一滞,休息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她看着厉寒川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得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却又在某个瞬间泛起涟漪。
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时已经漫了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交织成暧昧的形状。
窗外暮色渐浓,晚霞将天际染成瑰丽的绯红色,又慢慢褪成暗沉的紫,
如同被晕染开的水彩,给整座城市披上一层朦胧的纱幕。
休息室的磨砂玻璃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光影摇曳间,仿佛将这一刻凝固成一幅静谧的画。
温瓷咬开巧克力包装,甜腻在舌尖化开,浓郁的可可香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巧克力,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厉寒川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新人,在一次比赛中因为低血糖险些晕倒在赛场上,是
厉寒川递来的巧克力,带着体温的温度,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从那之后,巧克力似乎就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厉寒川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畔,带着雪松的气息,温热又缱绻。
“瓷瓷,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温瓷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胸腔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想问明白什么?是厉寒川这些年默默的守护,
还是他眼神里藏不住的深情?又或者是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
那些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时的牵挂?温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些年,她习惯了用冷漠和倔强武装自己,
习惯了独自面对训练和比赛的压力,却唯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厉寒川的温柔。
厉寒川见她不说话,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熟悉的气息,让温瓷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