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宿舍四下无人,“不是。”
“偷偷跟你说,别告诉他们,你的礼物是最贵的。”祝青沅眨了眨眼。
指腹骤然缩紧,连同冰凿成的心脏也缓慢跳动,陈辞答应:“好,不告诉。”
终于把所有礼物送完,祝青沅收拾完地上的快递盒,下楼扔垃圾。
走到楼梯口,旁边传来闲散一声:“哟,这不是304散财童子吗?”
脚步一顿,祝青沅扔到垃圾桶,掀眼看到抱臂靠在楼道墙的贺栩。
懒得理他。
身后探过来一只胳膊,将祝青沅捞进怀里,贺栩憋屈地拉着他的手,声音沉闷:“小宝,你没有心。”
“那我是鬼。”祝青沅语气淡淡。
只有鬼才能没有心。
贺栩:?
“别这样咒自己,你是鬼,那我就是你的鬼老公。”
祝青沅:“……”
走廊人来人往,他很担心会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拉扯。
“松开,贺栩。”
“不松。”贺栩看了一天祝青沅像个小天使,给这个送完礼物给那个送,心中憋闷得不行。
为什么祝青沅不能只看着他,想着他?
“你给他们送礼物。”
这是事实,祝青沅承认:“嗯。”
贺栩眼眶气得通红,在冷白的皮肤异常明显,但又不敢把心里想法告诉祝青沅。怕他被吓走,泄愤似叼住祝青沅后颈,牙尖不轻不重磨。
唯有这时,他才能感到祝青沅属于他。
还不够。
贺栩鼻梁深埋,眼底晦暗:“跟我回公寓。”
“宝宝,这是我的礼物。”
受伤
有些人一旦给些好脸色就会蹬鼻子上脸,惯会顺杆子往上爬,说的就是贺栩。
夜深,卧室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缓缓坠落。
“滚。”祝青沅眼皮很重,夜色顺着窗户往室内爬,身上的人依旧不知疲倦,从他的视线,只能看到黑乎乎一颗脑袋,用尽力气猛推开下巴,“够了。”
贺栩腰挺直,鬓发微湿,嘴角泻出晶莹水色,眸子沾满欲色:“不够。”
“你是,”祝青沅唇边泌出轻吟,寸寸肌肤如同凝脂玉,脖颈往上伸展,漂亮得不可方物:“啊狗么?”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宝宝。”贺栩笑,“骨头?”
被啃得一干二净。
“滚呐。”祝青沅胸脯起伏,肚腹薄薄一层,每一下动荡都激起浪,迷蒙的眼瞳恍然瞪大:“贺栩!”
不为所动。
头顶天花板摇晃,祝青沅咬紧牙关,眼角水色润泽,暗暗发誓:以后他再跟贺栩回公寓,他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