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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晚月在市中心的商铺。
这个位置当地最繁荣的地段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邓佁然临时有事,不能陪她看场地,所以她就自己先过来逛逛。
她刚从一家毛坯商铺里面走出来,迎面就走来一个男人。
穿着一身西装,看着有些眼熟。
好像是周彦礼公司秘书处的人,姓王。
“夫人。”男人朝她点了下头,态度恭敬。
苏晚月不喜欢这个称呼,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男人也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改了口。
“苏小姐,周总他……同意离婚了。”
苏晚月手里的购物袋晃了一下,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同意了?
察觉到面前人的迟疑,王秘书又紧跟着补充。
“周总说他想通了,让我来接您去办手续。”
苏晚月拎着购物单的手紧了紧。
等了这么久,闹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车就在外面。”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晚月没再多问。
她点了下头,跟着男人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拉开,她弯腰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
苏晚月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乱糟糟的。
这样也好,断得干净,对她,对孩子,都好。
可车子开着开着,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去民政局的。
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
高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废弃的厂房和荒草。
苏晚月放在膝上的手收紧了些,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这不是去民政局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开车的男人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车速猛地一提,苏晚月整个人都向后撞在了椅背上。
“停车!”
她伸手去拉车门,却只听到咔哒一声,车门被彻底锁死。
“你到底是谁?!”
一种熟悉的冰冷感顺着脊椎向上爬。
不是周彦礼。
他再混蛋,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许天晴!
……
后面不远处,一辆灰色的轿车死死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