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大不了回萧寂梧身边继续茍着
离开酒楼後,云清时没有丝毫停歇地骑马朝丹霞城而去。
从刚过午时他开始赶路,硬是骑了两个多时辰的马才抵达了丹霞城。
接着又一路打听寻找,直至傍晚时分,他才总算是找到了那位时自珍大夫坐诊的医馆,德仁堂。
他将马拴好便直接进了医馆,却没想到都这个时间点了,医馆里还有好多人候诊。
想必也都是慕名而来。
云清时也不着急,领了号牌稍做打量後,他去门口买了根糖葫芦,然後回到医馆边吃边等。
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天黑。
云清时是最後一个到的,便也理所当然等到了最後。
见排在他前面的那位仁兄也拿着药方去抓药了,云清时便十分自觉的去了大夫面前坐好,又一派熟稔的拉起袖子将手腕放在脉枕上,继而啓唇:“大夫您好,我来看病。”
这套流程他这几天足足做了一百多遍,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时自珍也被云清时这副模样逗得不由想笑,不禁道:“你这小夥儿倒是有意思,来我这儿的,不都是来看病的吗?”
时大夫接着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又问:“你是哪儿有不舒服呢?”
云清时对这位时自珍大夫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他也很想描述的准确一点,盼着能对诊断有帮助。
可偏偏,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就连腹部伤口的伤这几日都不怎麽痒痒了。
云清时最终只得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舒服,时大夫您直接帮我把脉吧。”
见云清时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时自珍倒也未再多言,只是捋起袖子伸出指尖压在了云清时的手腕上开始细细的探脉。
好不容易寻得的希望,云清时此时也难得的紧张,不禁略带焦灼的直直望着对方。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时自珍的面色却是渐渐变得迟疑凝滞了几分。
片刻後,他朝云清时示意:“换只手。”
“嗯。”云清时眉头轻轻蹙着,闻言便迅速照做换成了左手。
时自珍也继续伸手诊断脉象。
又是片刻後,他微微皱着眉头收回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此,云清时便明白对方定然是察觉出什麽了,不禁急急发问:“时大夫,怎麽样?”
时自珍定定的看着云清时,叹了口气才缓缓开了口:“你体内有一股蛰伏的毒素,隐匿极深,难以察觉。若是隔些日子按时服下解药便于你的身体无甚影响,可若断了解药。。。。。。”
说到此处,顿了顿时自珍才继续道:“若断了解药便势必毒发,到时会有五内俱焚的痛苦,若是再不能及时得到解药,最终便会落得一个五脏六腑破裂,痛苦而亡的结果。”
云清时安静的听完,听到最後一颗心都跟着沉了沉。
五内俱焚,那得是有多痛苦。。。。。。
果然啊果然,他就知道萧寂梧那个狗不可能拿糖豆哄暗卫。
见时自珍忽而没了言语,云清时纤长的睫毛垂了垂,已然预感到了些什麽。
但他还是抱着些许期冀再次询问:“那,时大夫可有法子解毒?”
闻言,时自珍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此毒罕见,制作也势必极为复杂,若有那毒的方子所在,尚且还能研究一番,若没有,老夫便也帮不了你,老夫行医多年,于毒一道到底了解不深,是老夫无能。”
云清时方才便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故而即便是失望的,也没有太过失态。
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了一阵,随即默默从钱袋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又道了句‘谢谢’便径直站起身朝着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