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原本准备随便写写的萧凌安不甘的闭了闭眼,到底是改了打算。。。。。。
半个时辰後,两张写好的圣旨被交到萧寂梧手上请他过目。
确认无误後,大印一盖,萧寂梧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了嘉德殿。
徒留皇帝坐在殿内硬生生气的咳出一口血来:“咳咳,咳咳。。。。。。”
见此,刘康和虚僞的上前宽慰:“陛下,太子殿下乃真龙降世,传位于殿下,陛下当安心才是。。。。。。”
殿外,云清时便静静的等待着萧寂梧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萧寂梧第一时间牵起云清时的手关心:“累吗?不该让你跟着出来才是。”
闻言,云清时缓缓摇了摇头:“不累。”
他接着有些迟疑的啓唇:“赐婚?”
萧寂梧颔首回应:“是,无归崖的山洞里我曾向你许诺会让你做我的王妃,今日我为太子,你自然就是太子妃,来日我登基,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後,抱歉,让清清久等了。”
听到此,云清时一双眸子里满是动容,他道:“不久,不久的。。。。。。”
闻声,萧寂梧捏了捏少年的手心:“回去吧,很晚了。”
“嗯。”云清时轻轻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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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五,皇帝驾崩,太子即位。
萧凌安终究是没有熬到二人大婚之日。
而萧寂梧本为太子,又有传位诏书,即位名正言顺并无争议,只待择国丧期後举行登基大典。
但,另一道赐婚圣旨却再一次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国丧期内不可举行盛大吉庆典礼,萧寂梧便欲在登基大典的三日後大婚,一并立云清时为後。
可即便有赐婚的圣旨,仍旧有朝臣提出异议。
“男子为後,闻所未闻,有悖伦常!必将引得百姓议论他国耻笑,还望陛下三思啊!”
“何况,男子又当如何绵延皇嗣?帝王怎可无後?”
短短数月之间,朝堂上已是大换血,除了留下几个一心为国事的栋梁之才外,已然全是萧寂梧的人,及通过殿选新选拔上来的人才。
这些人自然不敢多说什麽。
此时敢于谏言的便是一位老臣,文渊阁大学士,也是萧寂梧皇子时期的老师。
但过去这位老师于萧寂梧也并无甚情意,萧寂梧会留他,只为国事。
张致诚话音落下,萧寂梧缓缓看向对方,漫不经心的啓唇:
“他国耻笑?谁敢?”
“百姓议论又如何?朕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只会感激朕。”
“至于皇嗣,来日朕会从宗室过继一位,由皇後亲自抚养,何况此乃朕的家事,便不需要张大学士操心了。”
张致诚听罢眉头紧皱,也还有另一位尚书想开口:“陛下——”
但萧寂梧却是已然没了耐心,他的面色倏然冷了下来,凉声啓唇:“这是父皇的旨意,孤身为人子,自当遵循,实在不敢违逆。”
萧寂梧接着道:“父皇已然宾天,谁若还想理论,朕可以送你们下去,亲自与父皇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