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沛儿的笑容垮了下去:“什麽?”
“现在不适合要孩子,打掉吧。”席绛说,“我会找好的医院照顾你的身体痊愈为止。”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
“为什麽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心里有什麽顾虑?”她沉默冷静後问,“是不是因为许渝?”
席绛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跟许渝有什麽关系?我说了,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韦沛儿眼泪哗啦啦掉,也不管车在中间,拉开车门直接往马路边走,头也没回,边哭边无力地蹲下。
“她就是不需要这个孩子,所以他现在也不见我了。”韦沛儿拉着许渝,“对不起,我太崩溃了,我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你,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所以他拒绝要我的孩子。”
许渝没有生气,给她擦了眼泪:“你现在什麽打算?”
韦沛儿摇头:“我不知道。”
“先休息,别哭了。”许渝给她盖好被子,调整好被褥,“要好好休息。”
韦沛儿躺在枕头上:“许渝,孙雪帆上次跟我道歉後,我们成为了朋友,你的事情我没有跟她说过。”
许渝不在乎孙雪帆的事情,毕竟她以前对自己做的事情再做一遍应该没什麽用了。
“先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韦沛儿点头,轻轻闭眼。许渝出去後,孙雪帆不知道在走廊站了多久,靠在墙上抽烟:“聊完了?是不是能我了?”
“我还有事,下次吧。”许渝要走。孙雪帆快步挡住他:“韦沛儿没有那麽大的能耐在席绛身边这麽久,我一猜就知道你做的,我和你聊聊不过分吧?”
约在附近的奶茶吧,孙雪帆点了两杯的奶茶,掏出镜子补了补妆,翘着二郎腿问:“我猜你已经知道了,你之所以在席绛身边是因为你长得像祝闻序。”
“所以呢?”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问你知不知羞耻,但这麽久了,我发现你对于席绛的感情实在不深,导致他好几次醉酒都在反省是不是对你不够好。”孙雪帆说,“你帮韦沛儿是想离开席绛吧?”
许渝没有回答,手指点了点奶茶的玻璃杯。
孙雪帆吸了一口,身心愉悦:“我可以帮你。”
许渝好像听错了一样:“你帮我?”
前面好几次,孙雪帆对他的厌恶至极,更别说帮忙了,巴不得找出一点厌烦悉数告诉席绛。
“我以前是不喜欢你,非常讨厌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和那些男的女的一样,对于席绛的喜欢仅仅是想要钱,还有一个特别原因,至于是什麽我不会告诉你。”孙雪帆直言,“我承认你人不算差,我现在想邀请你加入我的阵营。”
许渝问:“阵营是什麽意思?”
“你应该知道,席绛的哥哥回来抢夺总经理之位的事情了,实际上席家现在内斗不断,席绛的舅舅和席绛的父母决裂,捅了一大笔资金需要解决,席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我们的阵营就是要席绛下位。”
许渝不确定:“席绛,下位?”
有朝一日,孙雪帆居然会站在和席绛对立的位置。在说出下位两字的时候,态度坚决,不支持任何反抗。
他们之前关系那麽亲密,孙雪帆靠在席绛的怀里,两个人牵着手说着话的样子不是假的。
为什麽?
许渝第一个念头是,孙雪帆为什麽没有和席绛一个阵营?
“我不会告诉你为什麽,但只有这样做,是对席绛的保护。”孙雪帆说,“这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我不太能明白。”许渝说,“阵营什麽时候开始的?”
孙雪帆没有回答,把名片推给许渝:“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从我的嘴里,我说不出来,你实在想知道就去找祝闻序吧,毕竟席绛变成这样,也有他的一份力。”
她说完话,付了奶茶钱,提着包走了。
许渝出去的时候脑子还是很懵,回去後他早早入睡,中途又忽然醒过来,反反复复到了第二天早上。
鼻子没那麽堵了,反倒感觉身体有些虚。他去医院挂号,看看什麽原因,大厅里人来人往,医生也仍未喊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