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了。
这位和席绛同样身居高位的祝闻序,打破了长久以来席绛恪守的规矩。
喝醉和发疯。
这个人是在警告许渝,要看看清楚他们的关系?
许渝伸出手:“许渝。”
他不卑不亢擡头,脸上和眼神带着礼貌。手松开,气氛凝固在刚才的低压里,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姜丹从容地开口:“我哥哥给祝总添麻烦了,这边准备了吃食和咖啡,给祝总赔罪。”
许渝本该越过祝闻序,去照顾床上昏睡的席绛,可他突然有了兴趣,很想知道祝闻序和席绛的关系,脚步一挪:“我可以去吗?”
姜丹高兴点头:“当然可以啊,你过来很辛苦了,我哥先交给赵助理。”
赵助理尴尬一笑:“交……交给我吧。”
“麻烦了。”
出了走廊,一步亮一个灯,酒店恒温统一,室内室外都是一个温度。
祝闻序和助理走在前面,姜丹特意把脚步慢下来与许渝同行。
许渝望着男人的背影问姜丹:“你哥,怎麽把自己喝醉了?”
姜丹压低声音:“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他就醉了,我去看他的时候,看他一直在打电话,一口一个祝总的。”
後半句声音更轻。
“这个生意看来很重要。”
“可不是!这可是和万籁的合作!”
到了休息室,姜丹帮忙去端咖啡,许渝坐在边上吃了一块饼干。
祝闻序坐在沙发上,他接过助理的合同,潇洒签字,端咖啡,抿了一口缓慢放下。
姜丹在席家长大多年,看人眼色的功夫比谁的快。她迅速端起祝闻序那杯咖啡:“是不是太淡了,我重新叫人去调一杯。”
祝闻序没有否认:“麻烦了。”
姜丹端着咖啡杯出去,室内只剩下二人,空调扇风的声音一下一下的。
祝闻序保持着方才的动作:“许先生。”
许渝擡头。
“你跟在席绛身边多久了?”
这是在打听他们之间的感情?
“七年了。”
可能是没想到这麽久,祝闻序那边沉默了片刻。
许渝主动接话:“但我和席总只是陪伴关系。”
祝闻序:“陪伴关系?”
论谁听了都认为荒谬,一个人陪伴另一个七年,怎麽可能干干净净。
尽管这种话许渝说了成千上万次也没人信,面对真正是席绛心上人的可能性,他会坚持再重复无数次。
“七年前我受席总恩惠,他救济我,便一直让我在他身边,平日里都是心理安慰,他一直说,自己不可能真正爱上谁,对我的救助是积德,既然积德就不会打破道德。”
祝闻序:“许先生告诉我这些,想辩驳席总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许渝喝了口苦咖啡:“是。”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出卖我的人很多,我敢说自然敢承担。”
气氛静下来,祝闻序搓了下修长的指节:“为什麽认为我和席总有关系?”
祝闻序整个人没有那麽廉价,真喜欢不可能放开,不喜欢绝对不会浪费时间转头就走。
许渝目光放在祝闻序的胸针上:“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