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浴缸独踞半面墙,像是个放大了许多许多倍的大洗手盆还有坐便器,看着就很高级的样子。
景熠突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坐在上面方便,怕不是得跟皇帝登基似的?
她有些怯怯地凑近,鼓足了勇气,才壮着胆子,像在家里方便一样坐在了上面。
迅速地用完,她提好裤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仔细地看,怕弄脏了弄坏了
这么金贵的东西,她可赔不起。
不等景熠看个清楚,又是一阵晕眩感袭来。
景熠的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实木柜门。
那一刻,她觉得心脏跳得乱极了,凌乱的节奏像是就响在她的耳边
怦怦,怦怦怦
景熠大口地喘息,头开始疼,像是要裂开一样。
她扶着柜门许久没敢动。
直到心脏跳得不那么可怕了,头还是疼,但好歹能够忍耐了。
景熠慌忙冲干净坐便器,幸好那个冲水装置和她猜得差不多。
弄脏了这里,她真的怕被找麻烦
穷困且寄人篱下,不得不步步小心翼翼。
景熠的心里划过一阵酸楚。
可她到底年纪还小,再老成谨慎,少女该有的好奇心她还是有的。
身体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之前的疑问就浮了上来:那个女人,她表婶,不会真的是从这里,卫生间里,拿的面包牛奶吧?
景熠心想。
其实平心而论,如果不是被冠以卫生间的名字,这里的环境其实挺好,不止干净整洁,而且空气之中还有一种甜丝丝的香味。
只要食物是干净的,存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景熠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嗯,她也没资格矫情。
不过,身为这座别墅的女主人,却从卫生间里拿吃的,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而且,她把它们藏在哪儿了呢?
景熠默认了那个藏字
她隐隐觉得,那个女人似乎隐瞒着什么。
景熠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手掌之下的实木柜上。这是这个卫生间里唯一可能藏下东西的地方。
她紧张地攥紧了手心,手心里有汗水黏湿着。
这样不对。
景熠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翻人家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对的。
然而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在心里响起:你难道不好奇吗?你难道不觉得她这么做,不正常吗?
和一个极有可能不正常的人,长久地在一所房子里相处景熠的手掌扣在了实木柜的门把手上。
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这没有错,不是吗?
景熠下意识地看向卫生间的门口
门安静地关着,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她应该不会突然闯进来吧?
景熠忐忑地想。
与此同时,拽开了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