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轮廓像是水壶、水杯之类,还有两个巴掌大的扁盒子,像是药盒
困吗?白青染突然问。
景熠的思路被打断,便顾不上关注桌子上有什么。她摇摇头,这才想起来黑暗之中白青染可能看不到。
不困。景熠说。
白青染却在问话的同时,朝她走了过来,双手似是随意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开,抹黑为景熠倒了一杯水。
难为她黑咕隆咚的也能准确地把温水倒进杯子。
白青染的馨香的气息飘来:渴了吧?
景熠循着那香味准确地握住了递过来的水杯:还、还好。
对话怎么这么奇怪?
景熠心想。
她想她和白青染刚刚一起拆了五个摄像头,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了,白青染还和她这么客气干吗?
景熠心里产生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白青染现在很不自在。
真奇怪,白青染又不是她,容易害羞什么的。而且黑漆漆的一片,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景熠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水。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安静。
仿佛她们这样沉默着,就是为了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而且不知道算夜宵还是算早饭的吃的。
困了就去睡吧。白青染突然说。
景熠当然摇头:我不困。
她猜想着白青染是不是困了,委婉地撵她呢?
又主动说:你困了就先睡吧。我等着。
不用!白青染立刻拒绝,我习惯了
她的声音蓦地顿住。
景熠来不及分辩她究竟习惯了什么,就听到了她话锋一转:陪我去推上电闸。
景熠只能说好,心里还嘀咕白青染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推个电闸还得陪着?
心里虽然这么想,景熠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短短的相处,让她已经开始习惯听从白青染的吩咐。
仿佛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空气中飘来一声轻响。
不等两个人反应,毫无征兆地,卧室里亮了起来。
不是刺眼的光亮,而是柔黄色的。
景熠下意识地看过去,看到了床头柜上有一个半尺高的台灯,很简约的造型,只有两根金属竖梁支撑,竖梁上方是一个屋檐形状的灯罩。
温暖的光亮,就是从那里照过来的,应该是之前白青染打开的。
柔黄色的光亮,让景熠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白青染时候的情景。
白青染就被这样的温柔的光笼罩着所以,这种颜色的灯光是白青染喜欢的吗?才会在这所房子的好多地方看到。
此刻,床头柜上的柔光像漫天的星星一样泼洒开来,散布在白青染的床上。
那是一张很大,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床
床,卧室,这些总是容易和私密空间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