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是他们之间非常珍贵的品质,无需多言,彼此相知。
“啊,我的会员额度还没用完,什麽时候再来一趟?”
“没作业的时候。”
“哇,这不就是不想来的意思?哪天没作业啊。”
“哼。”
“好吧好吧,等放假的。明天想吃什麽?”
“豆浆和鸡柳饼。”
“面皮快没有了,下次要采购啊。”
“嗯。”
……
回到家,阮牧年飞快逃向卧室,被桑群提着後领揪出来。
“玩了一天不臭吗,”桑群皱眉,“洗澡去。”
逃跑失败,这下轮到阮牧年垂头丧气:“……知道了。”
“还洗头吗?”
“你说呢?”
“算了吧,这弄完都几点了。”
“叫你不让我走,”桑群冷哼,“再晚也得洗。”
阮牧年很舍不得桑群这件衣服:“真好看啊,学校怎麽不把校服设计成这样?”
桑群利落地脱掉了粉色卫衣,扔在篓里,走过来:“磨蹭什麽?”
阮牧年叹了口气。
好在这次速度还挺快的,一整□□完还没到十一点。阮牧年在沙发坐下等桑托尼的吹头服务,墙上指针滴答作响,没过多久就是周一了。
怎麽感觉好像忘了什麽事?
桑群拎着电风吹过来的时候,看见某人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後嘶嘶怪叫。
“怎麽了?”
“完了,桑群,完蛋了,”阮牧年惊恐地揪住他的衣角,面色惨白,“明天是开学典礼啊,我怎麽忘了这事……”
“这有什……”
哦。
桑群也想到了。
作为年级里形象与成绩俱佳的优秀学生,阮牧年同学总是能被老师们分配一些诸如国旗下讲话的工作。
“演讲稿……演讲稿在哪儿来着?”阮牧年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跑到书桌前一通乱翻,然後颓然瘫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不对,好像是要自己写……完了啊……”
桑群忍了一下,没忍住,嗤笑出声。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愉快地走过来,问:“还吹头吗?脑子别进水了。”
“今晚不用睡了呜呜,”阮牧年捂脸,“我这麽惨,你怎麽还说风凉话。”
桑群插上插头,按下按钮,电风吹隆隆作响,吹了阮牧年一脸冷风。
“……”
“那我先吹,”桑群调到热档,边吹边说,“慢慢写,不急。”
怎麽能不急?阮年年快成热锅上的蚂蚁——融化粘锅了。
阮牧年焦虑地抓了抓头发,发现弄得一手水,转头往桑群睡衣上擦干。
桑群皱眉躲开,不爽:“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