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阮牧年说,“你手好凉啊,舒服。”
桑群:“休你的息。”
阮牧年:“嗷。”
不能再把注意力放在这家夥身上了,桑群想了想早上听过的课,好像啥也没学进去,就政治课记住了一些句子,行,开始背诵吧。
心里想着课本内容,手上速度稍微加快,强迫自己忘记那些触碰的酥麻和贴近的体温,终于擦干净了。
阮牧年张开手臂:“还有胳膊胳膊。”
桑群直起身松了口气,把他自己都累流汗了。他把汗巾丢回去:“自己擦。”
阮牧年转过身,拉着他的袖子说:“还有肚子……我不想动,你帮帮忙嘛。”
桑群坚决不从:“我是你家保姆吗。”
“是哥哥,桑群哥哥,”阮牧年抓着汗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阿君羊哥哥最好了,帮我擦嘛。”
桑群:“……”
他说什麽来着?
坚决不向蛊惑人心的邪恶势力妥协。
……但阮牧年居然喊哥。
桑群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过汗巾:“坐直了。”
阮牧年挺起胸膛,笑得很开心:“好哦。”
汗巾擦过阮牧年胸口的时候,桑群已经不太能背得下政治课本,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虽然一直知道对方衣服下的模样,但像这样用指腹丶掌心一点点擦过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手指也不知道会擦过什麽部位,理性从大脑离家出走,能感知的一切只剩下手里温热起伏的躯体,和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阮牧年仰着头闭眼享受,厕所虽然没有空调,但擦了汗确实舒服,有种浑身毛孔都张开的舒畅感。
桑群擦到他肚子的时候,他坐直了一点,跟他炫耀:“给你看我的腹肌,帅吧。”
桑群没应声。
自卑了?不应该吧。
阮牧年擡手摸了摸那颗低着的脑袋,很快发现对方鬓发下泛红的耳尖,手指下意识伸过去。
“桑群,你这里……”
指尖刚触及发烫的皮肤,就被桑群应激躲开。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人措手不及。
耳朵被碰,桑群手上一慌,下意识按在了阮牧年大腿上。
而阮牧年还没从疑惑中回过神来,大腿受压,身体条件性反射地弹了一下,小腿踢到桑群的膝盖上。
桑群疼得一擡头,而阮牧年被按得蜷起肚子低下脑袋——
“嗷!”
“嘶。”
两人同时捂住了自己的下巴或头顶。
这人搞什麽,桑群皱着眉擡眼想骂他,却发现阮牧年的鼻尖就在自己眼前,再近一点就能贴住。
他们不知何时已经靠得这麽近。
而阮牧年捂着下巴眯起眼,眼尾有些泛红,张开唇瓣似乎想说话。
桑群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个姿势好像在……
“啪。”
就在这时,隔间外的厕所门传来动静。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