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哦。”
“你好像很能耐?”
“一般一般啦,比你强而已。”
“那你过来。”
“哇,你要干嘛?”
“来看看你脸皮厚不厚。”
“别捏了别捏了,呜哇桑群你怎麽可以这样报复我……”
“脸蛋这麽软,怎麽好意思说大话?”
两人闹了一阵,不远处的亭子喧动起来,那里不知何时坐满了人,可见阮牧年的决策非常正确。
“好像要日出了,”阮牧年查了一下天气预报,“你坐好啦,不要扭着。”
“我哪里扭了。”桑群很冤。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是用脚踝跟阮牧年的勾在一起而已。
“我们要录像吗?”阮牧年问。
“不用,”桑群说,“眼睛看看就好。”
阮牧年应好,跟他缠着胳膊靠在一起,丝毫不提自己扭得更厉害。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桑群擡指挠了挠他的下巴,拉上围巾帮他遮好。
到了预报中的日出时间,天色隐隐发青,群山蜿蜒,黛色绵延。
真正坐在这里看,其实挺无聊的。光线推移得太缓慢,好几次桑群都差点睡着。
“好无聊哦,”阮牧年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吐槽,“纪录片里面很宏伟呢,刷啦一下一片金光……看来剪辑技术非常伟大。”
“嗯,”桑群半阖着眼,“太阳在哪里?天都亮了,我还没看见。”
“哦?那我看见了,”阮牧年立刻说,“你输啦,桑桑新娘。”
不是,这也能见缝插针地比?桑群睁开眼皮看着他:“那我也看见了。”
阮牧年没听懂:“不准耍赖。”
“没有耍赖。”桑群伸手捏了捏小太阳的脸蛋。
阮牧年晃了晃脑袋,没把这只手甩掉,反而被人按着亲了一口。
“好可爱,”桑群摸着他,“年年新娘。”
阮牧年红着脸推开他:“不行,我们回去再比一次……”
“有什麽好比的,”桑群纳闷,“你输了你就是新娘,我输我是,不行吗?”
“怎麽会有两个新娘啊?不行不行,”阮牧年连忙摇头,“我们待会儿就比……谁中午吃的饭多!”
“饭桶新郎吗?”桑群感到惊恐,“那我输了,我们别比这个。”
“唔……那我再想一个。”
正思考着,鼻尖忽然一凉,阮牧年疑惑擡头,目光一怔。
“桑桑,这是……”
他擡起手,一点极其细微的白粒落入手心,冰凉转瞬即逝。
“下丶下雪了?”
太神奇了,从没见过雪的小南瓜惊奇地仰起头,边四处张望着纷纷碎碎的细雪,边不自觉微微张嘴。
桑群垂眸看他,一巴掌盖在他下巴上。
“呃。你干嘛!”阮牧年吃痛,回头瞪他。
“不要吃,”桑群的手没有移开,“不干净。用眼观赏就好。”
阮牧年冲他吐舌头,正好一点小雪落在舌尖,他神情一怔,当即抓住桑群要吻过去。
“?”
桑群赶紧躲开他。但餐巾纸就这麽大,躲也躲不了多远,很快他就被抓住,被迫品尝他嫌弃的脏东西。
“唔,阮牧年!”
“哇桑桑,你也太不卫生了,”阮牧年在雪中笑嘻嘻道,“这麽大了还吃雪,好幼稚。”
到底是谁幼稚,桑群眯了眯眼,手在背後蹭掉手套,迅速伸过去探进对方暖和的领口。
“嘶——”阮牧年被他冻了个正着,缩着脖子反击,“好坏。你也别想幸免!”
下着微雪的天气里面互掏对方脖子冻人,小学一年级的小孩子都不会这麽干,两个刚成年的少年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