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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亡妻的守寡哥哥相中我后悔了 > 叶举子(第1页)

叶举子(第1页)

叶举子

“阿舒啊,又去给刘先生送饭啊?”

蒋舒迎面撞见熟人,将食盒往身後藏了藏,无声点头。

对方不知有意无意道:“刘先生如今身份不一样咯,多少有钱人家都争着请他去教自己家孩子念书,人家帮了你们婆媳俩这麽多年,往日也就算了,你不会还觉得现在做几顿饭就能还清了吧?”

蒋舒道:“没有,等我攒够了钱就会还他的……”

另一个人打断她的话道:“哎,阿舒你怎麽还看不明白?这刘先生虽未考中,但如今也是小有名气,这些年他接济你这麽多,真的是为了卖你个恩情吗?”

“是啊,而且你想想,就靠你那点工钱要攒多久才能还清,做人啊不要太死板。”

蒋舒听明白他们的弦外之音,急匆匆告别,生怕他们再说出什麽令人难堪的话来。

她没将食盒送去县令府,担心去了又要换来别人的阴阳怪气,回到家中,将所有银钱和能当的物件全部翻出来。

婆婆问:“阿舒,你在找什麽?”

蒋舒清点完毕,发现差的太多,即便把这个家都当了,也凑不够。她将银钱收好,道:“没什麽,就是想着凑一凑,把差刘先生的钱还了,总这麽欠着不好。”

婆婆双眼混浊,抓住她的手揉了揉,缓慢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我儿说去赶考,一去不回这麽多年,连他爹死了都没回来看看,要不是你,只怕我也早病死在床上了。”

蒋舒心中五味杂陈,“娘,没事的,这都是我该做的。”

婆婆道:“你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来,刘先生对你有意,我们已经耽误你这麽多年,不能再耽误你下半辈子,你要是也相中他,娘不会说什麽的,况且为了给我治病从他那儿借了这麽多银子,你一个人还得什麽时候才是个头,不如……”

“娘,别说了。”蒋舒将手抽出来,将空药碗收走,道:“钱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了。”

这一日之後,蒋舒再没去过县令府,对刘平避而不见。

两年不到,蒋舒婆婆病重去世,她独自操办葬礼,刘平前往吊唁,见她一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前,无人帮扶,十分可怜,但自己乡试近在眼前腾不出手来,只能多加安慰几句,让她有难处来找自己。

蒋舒看了眼上完香却停留在院中的人,那些人明里暗里恨不能多生几双眼睛盯着这边,嘴皮飞快一张一合,说不定又编造出什麽新的说法。

她叫住刘平,起身走到自己屋中,从堆叠在一起的旧衣下拿出沉甸甸一物,回到灵前递给刘平。

这东西用帕子包着,相当有重量,刘平空出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白花花的银子,数量不少。他慌忙塞了回去,蒋舒不接,银子全部撒在地上。

他问:“你这是做什麽?”

蒋舒道:“这些年多谢刘先生接济,这是我的全部积蓄,我知道不够,但还请刘先生宽限我些日子,我会还上的。”

刘平急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来跟你要债的!”

院中的人见他着急又看见满地雪花银,私语声渐高,漏出几句让灵前的两人听见,刘平急得面红耳赤,“哎”地跺了一下脚,恼然离去。

蒋舒愈发难堪,在议论声中默然蹲下将银子捡起来,一粒接一粒,好似捡起的是她的脸面和自尊。

第二日,蒋舒悬梁自尽了,就挂在灵前。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刘平自然也知道,一开始又惊又疑,後来听说尸体脚下放着一包银子,顿时明白怎麽回事,心中又悔又恨,直道是他害死了蒋舒,一口气上不来病倒了,病中还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准备乡试。

可偏偏命运弄人,仿佛刘平命中与高中无缘似的,次次考次次不中,他在这条路上从白昼走到黑天,从年轻气盛走到垂垂老矣,最终死在一试院中,断气前仍旧死死盯着自己的考卷,手中笔颤抖着书写答卷。

终年六十八岁,一辈子考了十几次,令人唏嘘。

场景变化,回到文庙,年轻时的刘平志在必得推开门,这一年他十七岁,刚从院试中脱颖而出,独自来到平茫准备乡试。他打扫干净屋子,将污水倒在院中,与推门而入的人遇上。

刘平擦干净手,主动帮他接过行李,“是啊,我叫刘平,来这儿准备乡试的。”

“这麽巧,我也是。”对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我叫聂仁。”

檀侵鹤擡手一抓,画面破碎成无数片,魂线飞出,避开锋利的碎片准确无误从中抓出来一个人。

随着碎片消失,几人回到现世,环视一圈,原本热闹的平茫变得死气沉沉,街道房屋破旧腐败,毁坏得不成样子,俨然是荒无人烟丶人迹罕至,就连他们之前居住的客栈都结满蛛丝,灰尘落上厚厚一层。

萧潇用手在桌面上蹭一下,又飞快拍拍手,恶寒道:“这段时间我们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刘平目光呆滞,在魂线缠绕中化为一团黑雾,被收回檀侵鹤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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