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不挣扎了,曲忆炀露出今晚第一个由衷的笑,轻声问:“现在站着觉得累吗?如果累的话,我们去浴缸那边。”
他说话说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好让曲凡的脑袋反应过来。
或者说,是用这种方法让曲凡反应不过来。
那麽温声细语,怎麽可能是又被伦理的诱哄呢?
把人半搂半抱到浴缸之中,曲忆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
但怕真发生些什麽擦枪走火的事情,只是褪去了上衣和外裤,陪曲凡坐在浴缸之中。
曲凡就这样温顺地依靠在他的胸膛,後背紧贴着他。
他只需要微微偏头便能吻到他哥的侧脸。
手臂环过曲凡的身侧,垂在他的身前,轻轻拈着那层软肉。
他问:“哥,自己解决了几次,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手指修长,手背宽厚,指腹有长期握笔丶打拳留下的一层薄薄的茧。
指尖撩拨,曲凡视线之内的一切事物仿佛模糊起来,短暂的清醒片刻後又与其共同沉溺,无可自拔。
这一回的澡洗了将近半小时才结束,结束时,曲凡已昏昏欲睡。
。。。
被突如其来的蹭动惊了一瞬,情不自禁弓起身体。
这一动作惹得身後人忙问:“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曲凡心头乍然,摇了摇头说,“我想睡觉了。”
他的耳朵比刚才还要红一些,曲忆炀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声笑了笑。
打草惊蛇了。
被弟弟抱到床上时,曲凡才是真正清醒过来,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身上的酒气已完全消散,比起刚才都事情,他忽然觉得今天被下药住院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因为出现了更为重大的事情让他头疼。
头疼又茫然。
是的,茫然。
他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出现这种事情,他都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刚才在浴室中发生的所有,都超过了他对兄弟的认知。
只是当时沉溺其中,被张口就来的熨贴话哄得半推半就接受了。
如果不是那一声“哥”,他可能真的无法自拔了。
他们回来时开了卧室空调,此时正当凉快。
曲凡却觉得屋内已经冷得让人打颤。
他将自己裹紧被子之中,脑袋也埋进被我。
活脱脱一个逃避现实的鹌鹑。
如果一直这麽醉下去就好了,至少忘记今晚的一切,至少不用去思考明天该怎样去面对弟弟。
屋内的灯被关掉,门也被轻轻掩上。
曲凡知道,弟弟说为了给他提供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
昏暗的房间,安静下来後让他生出一种安全感。
从被窝里探出头,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说实话,今晚过得糟糕透了。
可是又不可抑制得想起,浴室中,曲忆炀帮他解决时的美妙。
那是他以往不曾有过的。
生理上的刺。激因为药的作用被扩大,可心理上的刺激更是将他拖入不合时宜的怪圈之中。
这是他的弟弟,是曾经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丶把他当成亲哥哥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