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没停,手中的剑刃压到谢沉雪软塌塌垂着的猫耳旁,他声音好奇,“谢师兄这对猫耳平时支着,时不时的会抖动,可真是柔软,你说,谢师兄没了这对猫耳……唔!”
沈囚不知道何时,已经挣脱了他身後两个弟子的束缚,朝着古言馀扑过来。
他手指化刃,双手缠绕着怨气,几乎在碰到古言馀的瞬间,他的手指就如同利刃,牢牢的压进古言馀肩膀。
古言馀痛的面目扭曲了一下,就听沈囚声音阴戾,“我最厌恶有人威胁,古言馀,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古言馀惊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单手拂过手腕的镯子,一道金光照在沈囚身上。
这金光可比刚才那个小弟子结的印要厉害得多,沈囚露在外面的脸已经肉眼可见的出现了灼烧的痕迹。
他却不为所动,一只手插在古言馀肩膀,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掐他脖子。
古言馀这下子是真的慌了,他擡手拼命的阻止沈囚的动作,朝背後已经看傻了的两名小弟子吼道,“还不快点动手,是想要看着我死吗?”
两名小弟子才如梦方醒,手忙脚乱的将他们镯子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随後朝沈囚扔了过来。
“轰!”
只一下,沈囚感觉五脏六腑移了位。
他想呕血,但他却什麽都没有呕出来。
古言馀趁机手腕一翻,一打驱邪符就这样粘在了沈囚手腕上。
沈囚感觉到一阵灼痛,条件反射性的缩手。
随後他被古言馀一脚踹了出去,沈囚还没有站稳,就感觉到身後一阵杀机,他转身时被身後的那两个小弟子手里的东西又打了一下。
沈囚只觉得意识恍惚了一瞬,随後他听到自己耳边里面传来什麽东西的碎裂声。
一道清凉的东西涌入他的身体,沈囚终于清醒了过来。
并没有人发现,沈囚元神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道灵气缠绕住了沈囚元神。
沈囚此刻跌落在地上,而古言馀就站在他不远处的位置,笑得得意。
沈囚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咳了两声,费力地擡头去看古言馀,声音阴郁,“古言馀,你要是杀了谢沉雪,长宁剑尊绝对不会让你进青崖峰的。”
他元神手腕上的青灵镯光芒明明灭灭,最终黯淡得像是随时会消失。
古言馀神色疑惑,“谁说我要杀他了,我只是想知道,谢沉雪要是身上少了点什麽,你会不会变成恶鬼?”
说话间,古言馀的剑已经压上了谢沉雪的头顶。
沈囚周身突然升腾起一阵剧烈的怨气,随後还没有等他身後的两名小弟子反应过来,他身旁的怨气就张牙舞爪的将那俩个小弟子甩了出去。
那怨气打在两名小弟子手里面的灵器上,灵器发出一声轰鸣,随後受不住的飞了出去。
而那两名小弟子,他们摔到地上之後便昏迷了过去,不再动弹。
古言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沈囚一个普通的恶鬼,怨气这样重,不应该还没有失去理智呀!
还没有等他想出原因,沈囚就已经朝他冲了过来,古言馀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按在了地上。
沈囚半句废话也没有说,手指握住从古言馀手里面抢来的匕首一斩而下。
“啊!”
古言馀一声哀嚎,痛得想要在地上翻滚,却被沈囚一脚踩住了手臂。
他随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刃,将古言馀另外一只手的经脉给断了之後,又对着古言馀双脚又是两刀,在此过程中,他对古言馀的惨叫无动于衷。
做完了这一切之後,他转身将昏迷的谢沉雪抱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谢沉雪头顶上。
谢沉雪软塌塌的耳朵扫过沈囚下巴,抚平了他内心那些疯狂暴戾的念头。
他看着谢沉雪还在流血的尾巴,想擡一擡手指,但他此刻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打斗中,刚才那阵怨气与那两个人手里面的东西对碰之後,沈囚就感觉元神一阵激荡,随後他又强行调用所有怨气去打古言馀。
此刻是真的油尽灯枯,沈囚疲倦得只想闭上眼睛,但他不太甘心,害他至此的人还没有死,他死不瞑目。
他盯着已经不在哀嚎,试图从镯子里面拿救命灵药却因为双手手腕经脉俱断,连触碰镯子都困难的古言馀,眉眼一弯,“你伤我师兄尾巴,我也伤你双手。”
他声音阴冷低沉,“古言馀,这里并没有人,我和你打一个赌,到底是你血先流干呢?还是我师兄的尾巴的血先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