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虽然一直待在家中,可对我们自己家的公司了解也不少。”
“如果能直接接手你的公司,不仅能将舆论的风评转移,而且,刚好还能锻炼锻炼瑾年。”
江堰白终于擡起眼。
那双幽深的眸子,掀起滔天骇浪。
“我的公司,为什麽要给他?”
江东伟轻笑一声。
“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什麽叫给他?”
“只是帮你打理,帮你而已。”
他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
“这麽多年一直没能帮上你的忙,为父心中也很愧疚,眼下这才想了这麽个万全之策。”
江堰白放在膝上的手,指节根根收拢,悄然握成了拳。
“这是你为江瑾年选择的万全之策,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我,不可能会让出公司。”
对于江堰白的反应,江东伟一点都不意外。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动作优雅,吐出的话语却带着毒。
“你如果不让出公司,那关于王氏珠宝和你公司之间的言论,就足以让你不堪重负。”
“若是在此时,再出现一点细微的差错……”
他顿了顿,擡眼看着江堰白。
“恐怕对你的公司来说,都是沉重打击。”
他在威胁。
江堰白骤然起身。
“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的下落需要你去找,我不可能再踏进江家老宅一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关于公司,我不可能退让!”
江东伟却没有被这气势吓到。
他反而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宽大的沙发背椅上,姿态闲适,气势却愈发凌人。
“很有骨气。”
他打量着江堰白紧绷的侧脸,像是想起了什麽。
“这副样子,倒是有点像你母亲当年的身影。”
母亲。
这两个字是江堰白唯一的软肋,也是江东伟手中最锋利的刀。
江东伟的话还在继续,慢条斯理,却字字诛心。
“你应该明白,为父的手段是什麽样的。”
“趁现在,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讲话的时候,你应该知足。”
江堰白咬紧了牙根,眼底的墨色翻涌着戾气。
“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开口,声音里满是嘲弄。
“可你别忘了,我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