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潭一脸惊疑:“……你也卡到了?”
青青敏锐擡眼。
有情况!!!
她就知道,这俩坐一起准要搞事情!
泰豪啦,妈妈,我有救了!
“啊?”温念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这才反应过来,低低“嗯”了声。
老实了。
她迅速将手收到上方,象征性喝了口水。
身侧传来声低笑,紧接着无人注意的桌布後,大腿又被揉了两下,她缩了缩眼尾,勉强压下想给他一脚的冲动。
回来看到屋里多出来的人时,沈皖站在门口,一脸懵。
无语到家了。
她不就多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回来位置就被狗给抢了?
“许知简?你不是不来了吗?”
这语气属实称不上客气,屋里几人立刻息了声,小心瞥向当事人——
还在目不转睛地垂头剥着虾,看也不看她一眼,闲闲道:“我没说不来啊,就是来晚了点。”
沈皖哑然,想喷却无话可说。
好像确实……没说不来。
她竟然忘了,这可是个迟到大王,自小到大,不论干什麽永远比别人晚几分钟,妥妥的少爷架子。
她下意识认为他没准时来就是不来了的意思。
沈皖不动声色瞟了温念一眼,发现她并无异常後松了口气。
她走上前,踢了一脚许知简的椅子,命令道:“起来,这是我的地,你一边去!”
许知简淡声说:“你过去不就行了。”
“哪这麽多废话?我就爱坐这,快点给我起来!”
比起来有些冲的她,对方心平气和的有点冷淡:“那边对着空调,太冷了,我前两天刚感冒,不适合坐那。”
这是拿跳河的事来道德绑架她?
沈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扇过去。
凭什麽?他又没交保险,跟她有个毛的关系?
而且她前两天还专门去问了温念,这事压根就是他自己犯贱!
“你走不走?”她眼中蕴着怒火。
许知简稳坐如山。
沈皖咬牙切齿,指着他脑袋,半天才憋出一句:“行……行啊,改天……改天我就让我爸开了你!等着吧!”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话已经是她最大的底气了,甚至不敢说第二遍,生怕被人指出来她爸对她还没对许知简好。
没办法,谁让她命苦呢。
最终,她歉疚地朝温念叹了口气,气呼呼朝一边走去。
再怎麽说,她也是一司之首,肚量还是要有的,也知道这是什麽场合,千万不能由着自己的脾气。
呼,忍住。许知简这狗东西,有的是时候收拾。
一路向他翻了无数个白眼。
再落座时,她表情已换成了刚开始时的笑容满面,三言两语就将气氛拉了回来。有了沈皖的存在,一直安静的包间终于变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