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愤恨克制,试图迷途知返,可最终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被欲望覆灭。
或许是因为前几日她的话,让他有了尝试的勇气,即便知道面前就是万丈深渊,他也要试。
就算老死不相往来又如何?
这一刻,久压在心底的石头似乎终于得到了释放。
楚喻轩久违地笑了下,把玩着那支药膏。
原来,没有想象中的可怕,甚至有些兴奋,兴奋她终于知道了。
——
“怎麽还抱了只狗?”许知简跟在温念身後问。
“楚喻轩的,他这两天身体不方便,我帮他照顾一下。”温念说。
他切了声,语气里满是酸味:“那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别忘了我家小小,他要是少一斤肉,我可是要跟你没完的。”
温念无语至极:“它本来就在减肥好吧。”
“我可没允许它减肥。”
“哪那麽多废话,我养的就得听我的,快点开车。”她心里本来就很闹腾了,没闲心思跟他闹。
一路上,温念都心事重重的,她觉得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楚喻轩这个人了。
好烦啊好烦。
怎麽这麽多破事。
——
日子就这麽平凡地过了大半个月。
“听说没,隔壁那个废物经理贷款投资了一个大项目,结果程序里有病毒,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不仅负债百万,还被山海公司辞退了,还不起钱马上要进去了呢。”
早上,工作室里找出那个聊着八卦。
温念插了句啊:“是那个叫许林的?”
“对对对!”青青道:“就是他,我前阵子还碰到过呢,这人好像连公交车都不会坐,被司机骂的可惨了,也不知道怎麽当上经理的。”
姜谭接话:“这有什麽难猜的,你忘了,他也姓许。”
青青立马会意,长长哦了声:“难怪呢,啧啧,果然还得是後门硬。不过要这麽说,他应该不至于还不上钱啊,给许家随便要两个不就有了。”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人缘不大好,许家也不想再被这麽个拖油瓶缠着,干脆把他送进去几年图个清静吧。”
“有可能哎,这家夥脾气可不好,我跟你们说……”
为什麽不救他,温念大概知道。
来了这边,吃喝都靠别人,自然什麽事也都要看别人脸色。
许知简父母现下都在国外,对这边的事无暇顾及,另外估计也有心促成这事,干脆装作不知道。
那麽这笔钱就只能找许知简要了,他以前受他欺压,更是巴不得报复他呢,更谈不上救了。
许家知道这些亲戚的秉性,就怕哪天闹上门,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和他们家离得很远,甚至没透露半点消息。
三婶一家享受好日子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掺和老大家的事,早就撇的一干二净。
也就只有许林父母能帮的上忙,可他们两个没文化的庄稼人,面对这麽大的陌生城市,又能做什麽。
从选择进城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落在了许知简一家的手上。
——
许林冲进酒吧,看到那名男人的第一眼,杀意顿起,他顺手拿了瓶酒,冲过去。
“王八蛋!”
男人察觉到危险,却似乎早有预料,轻飘飘地摆了摆手。
“敢骗老子!去死吧!”在他酒瓶砸下来的那一刻,一只粗壮的大手蓦然握住瓶身。
许林神色大惊,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两名保镖,这才注意到那男人与前几日的朴素打扮截然不同,甚至可谓天差地别,不知名的西装套在身上,腕间手表闪着冷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