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影没再问。
他的身份,她似乎也猜到了。
而后的几天,一切照常。
“我都说了,这个方法不行,你们怎么就不信。”
“你都没试,你怎么知道不行?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
“什么叫胆小怕事,咱们这一行,做什么都得精打细算,万一出了事,谁负责,你吗?你能负得起这个责吗。”
水利站的争吵声,吸引着周围的人围在门口。
陆建国进来后,一脸奇怪。
“怎么了,这是。”
“水利站接了一个水库闸门的固定任务,站长在里头讨论,两个这方面的设计师何站长意见不一致,吵起来了。”
杜工在一旁解释。
“你觉得呢?”
陆建国反问。
水库闸门的设计并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问题在于所处的地势,还有每年水量的递增与冲击下的计算。
都是非常严谨的问题,也是正常下,他们应该就已经包括进去的问题。
这事儿没什么可争论的问题。
“我?”杜工一笑,“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的意见不做数的,你去倒是应该的。”
杜工作为老人,面对这些争吵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这个水利站里,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
“有些浑水不进去最好,但你啊,逃不了的。”
“陆建国同志,你来。”
陆建国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站长直接开门让他进去。
陆建国进去后,面对两个的讨论,站长直接将问题交给陆建国决定。
“想法都对,但只是理论,如果真想知道谁的办法最合适,不如实地考察以后再下结论,至于这些数据,我会尽快算出来,其他的我没有想法。”
“你怎么能没有想法,你是上面下来的,对这些你怎么能没有想法。”
其中一人正好在火气上,听见这话分明就是和稀泥,谁也不愿意得罪。
陆建国叹气。
“一句话,实践出真知,我没有实践,给不了答案。”
这样一句话,让三个人瞬间沉默。
同样也一下得罪三个人。
因为他们的想法都只是理论上可行,至于实践,没有人知道,更是没有人确定。
陆建国拿着资料出了门。
“站长,你难道不管。”
“管什么?你们都是上面下来的,我怎么管?还有人家说的不是道理吗?你们实践了吗,就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让人笑话。”
站长对着两个人数落一通后离开。
“怎么样,让我猜中了吧?”
杜工和陆建国的岗位是在一起的,看着他手里的资料就知道他逃不掉。
被针对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是上面派下来的,这里有很多人都不服气,自然会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他们俩,经常这样?”
“天天,所以站里,都不怎么和他们来往,因为麻烦,手底下的人也是分成两派,你啊,就是个苦力。”
陆建国对这些话没有放在心上,他可以理解。
将问题简化后,下了班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