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吸鼻子,他又从後备箱里掏出其他保暖物品。徐珊珊踩在踏板上车,男人倚靠在车门边,“晚上要我陪你睡吗?”
她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麽虎狼之词?
徐珊珊:“有这个必要吗?”
“晚上很冷的,这里海拔高。”
她十动然拒,“我知道你们很暖和,但我真的不冷,”话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拆台是吧。
夏广礼:“应该只有七度左右。”
此时,那个哨兵回来,问到向导位置,搭在窗边问候:“请问您找我有什麽事?”
她拍了拍椅面,开口道:“上来。”
上去,他吗?
他看向挡在入口的副队,问了声好,拨开他上车,坐到向导身边,忐忑地打招呼:“您有事吩咐?”
夏广礼看了两人一眼,“肖寒陪你也行。”算是默许。
她白了一眼,但见他手指扣紧,怕小兄弟误会,“不要乱说话,我是想和他聊会天。”
她摁下门框上的按钮,车门合拢,制造出两人的私人空间。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他犹豫了一下,承认了,以前队内没有向导,所以也没想过要请人帮忙,不过不是很严重,忍忍就可以了。
“把你的精神体放出来。”
他听见向导小姐这样说,她愿意是最重要的事,哨兵是不能强迫向导做疏导的,但即使什麽都不做,只是待在身边,被动释放的向导素,像缓释剂。
“要是难受的话,你可以靠在我身上。”
她把小蘑菇放出来,见男人的手背绷紧,汗珠渗出来,轻声喘息,一道白光似乎在面前飘现,这是什麽?
她伸出手去碰,摸不到,是无形的,连接在两人之间,是精神力吗?
她在现实世界中看不见,在这里却能看见吗?
因为它太奇妙了,她看得久了些,没停下手,一直到男人再三求饶,才收回精神体。
见他满脸红潮,她有些不好意思,做过头了,“你现在觉得怎麽样?”
“很好,”像从水里浸出来般,他的手指扣向掌心,保持着理智道谢,门一打开,就狼狈地逃跑。
跑得这麽快?
她躺在床上,忽然感觉到冷,用毛毯裹住全身,穿上御寒衣物,热量还是源源不断地散失,瑟缩发抖。
恰逢车窗被敲响,她摇下车窗,看见夏广礼的脸,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是来自荐枕席的。
“可以让它睡中间。”男人手上的是一只游隼,灰背头,白花裤,枯木纹理,眼睛溜圆,歪着脑袋看她,乖巧极了。
“也不是不行。”
大概就是同床共枕了吧。
夜越深,外面执勤的人轮换,游隼不知何时被推到一旁,因为冷,她下意识贴上去,两人肢体接触。
夏广礼晚上醒来,又掖好被角,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