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发现了开啓的通讯器,试探性地打招呼,没得到回应,只道自己不小心,夏队安慰她,断开连接。
医院病房十点熄灯,他闭上了眼,像这样的人是不会少的。
接连发生两件意外,徐珊珊的难过劲头也散了,处理好後,坐回座位,将最後一个钟的影片看完。
影片终局,人员散场,因为她一直坐着没动,眼朝荧幕,却没有聚焦,灯光亮起,她还是直视前方。
徐珊珊:“你知道卡尔为什麽住院吗?”
话刚说出口,她就後悔了,也许是她想多了,况且,夏广礼怎麽会知道呢?
没想到男人传来笃定的回答:“如果没出任务,精神状态也比较稳定的话,一般是因为暴力。”
“你说的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
她点头答是,寻思自己派卡尔去摘草莓,应该不算什麽高难度任务,会导致他重病。他被派给自己做下属,也不会突然安排别的事。
精神状态,天天跟在她身边吸向导素,怎麽说也差不到哪里去。至于暴力,卡尔性格和善,不是那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人,她还没听过他骂人一句。
如果他和别人起冲突,她一定会觉得是别人先挑事。
夏广礼:“他既然做了你的警卫员,就不该再去和别人打架了。”
比起结果,她更关注原因,为什麽?
“他是被猫科联队的队长,阿瑞斯打伤的,至于攻击者,也因为违反条例被抓了关禁闭。”
是另一个声音,她惊讶地扭头看去,是宋晓宇,他不知何时坐在那儿的,不敢置信地确认:“你确定吗?”
“对。”
宋晓宇边说边起身,绕过过道,来到前排座椅,坐在女人的另一侧。
他将现场情况讲明,这不算什麽秘密,也称不上什麽新闻,哨兵斗殴是常有的事,也没人会在意。
被偏爱的人承担更多的嫉恨,只愿得一人心,那那个人最好命足够硬。
在衆多情况中,所有或者一无所有是最不能被接受的,
见她困惑,真情实意地不解:“为什麽?”
宋晓宇性子也直,直接说道:“我猜是因为您。”
“因为我,怎麽可能?”
她想不清楚自己有什麽魅力,这让宋晓宇哑口无言,不禁想问:你是认真的吗?联想到她的来历,只得感慨这就是命。
徐珊珊低下头,没法理清其中的逻辑,不敢相信地看向夏广礼,她更信他多些,“你也是这样想吗?”
男人没有视线躲闪,他只是不想挑明,让她徒增烦恼。
夏广礼:“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你。”
是她导致两人打架?
她感到委屈,夏广礼看出来,接着安抚:“这不是你的错,哨兵的劣根性,无视即可。”
但事情不是无视就能解决的,她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伤,特别是这种,没有正向意义的。
“我应该怎麽做?”
“我能怎麽做?”她喃喃自语道,又像是希望他们给出一个答案。
夏广礼:“等演习结束就好了,他们会被分派任务,出塔,到时候就见不到面了。”
“或者你们一起住我们这儿。”
图穷匕见,夏广礼瞥了一眼,他说这小子怎麽这麽好心,帮人“伸张正义”,但他也没反驳。
至于向导小姐,她既没同意,也没拒绝,若有所思地回到房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