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阳含笑道:“嫂嫂若愿意,得空教教我就好。”
“你若喜欢,今个就能教你。”秋妧见她真的喜欢,自然高兴教她。
“那就叨扰嫂嫂了。”刘月阳发觉她是个好脾气,说话也不由亲近了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说起萝卜糕的做法。
宗骁进屋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没言语,只挨着秋妧坐下。
“这是月阳。”秋妧侧开一些身子,介绍道:“这是宗安吉他二哥,你以後叫二哥就成。”
“二哥。”刘月阳轻声喊道。
宗骁点点头,算是应了这声哥。
见人到齐,宗母高兴道:“月阳嫁过来,咱们家又多了一人,以後还得齐心协力过日子。月阳,若是老三欺负你,你尽管和娘说,娘替你收拾他。”
“谢谢娘。”刘月阳面颊一红,擡眼看向宗安吉。
“娘,你说啥呢,我咋可能干那种事。”宗安吉握住刘月阳的手,当着衆人面一点也不害臊,发誓道:“我以後绝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衆人闻言笑出声来,不过见刘月阳脸皮薄,谁也没再打趣两句。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尽兴的吃着早饭。
饭後,宗母没让两个儿媳帮着收拾,那一桌子碗筷她全安排给了宗安吉。
“你去收拾碗筷,娘有事同她俩说。”宗母一手握着一人,高兴道:“娘给你们新做了衣裳,走去娘屋里瞧瞧。”
“二郎,你也过来,正好你把被褥抱回去。”宗母见宗骁要溜,开口把人叫了回来。
宗骁只好跟在她们身後,他有分寸,没挨的很近。
等抱上被子他直接先回了家。
炕上被褥都没新的厚实,宗骁想着把旧的撤下来,全都换成新的。
他脱下鞋袜上了炕,一点点卷起旧被褥。
谁料刚被褥子掀开,就见炕缝里有个小洞,洞口还露出一块粗布,他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拽了出来。
粗布包裹着银子,被他这一用力全都散落在炕上。
白花花的银子,瞧着约有七两。但宗骁知道这钱不是他的。
这院里只住着他们二人,这不是他的钱,那只能是秋妧的。
只是为何她会把钱藏在这里。
宗骁不敢细想下去,他用粗布把银钱包裹好,重新塞进了那个洞中。
为了不让秋妧生疑,他把褥子也重新铺了回去,怕不暖和,他又把新做的褥子铺在了旧褥子上面。
弄好这些他才得空坐下来歇歇。
可刚坐下,脑海中就浮现出很多关于秋妧的画面。
有他们第一次在猎坑见面丶有他迎亲那日丶有一起进山一起摆摊。。。最後画面停在了昨夜。
他死活想不起来的事现在突然想了起来。
昨夜他抱着她,但她却。。。挣脱着,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宗骁坐在炕边,擡手揉着眉心。
他一点点回想,终于发现记忆中有些事好像对不上。
他们第一次相见,秋妧掉进猎坑中,当时她说。。。她是同她爹一起进山的,她走错了路这才掉了下去。
可当日他一回家,宗母就同他说起秋家亲事,说秋石头一早来他家想要用闺女抵债。
秋石头既然去了他家中,那就不可能陪秋妧进山。
既然没有人陪秋妧,那她为什麽会一人出现在下山的林子中。
再联想到刚刚那七两银子,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原来那日秋妧不是进山摘果子,她是想下山想要躲掉这桩亲事,想要一人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