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秋妧拿起竹筷夹了起来,辣味把兔肉的味道遮的一干二净,但是咀嚼起来还能吃出肉香味。
秋妧只觉美味,一连吃了四五块兔肉。
见她喜欢,宗母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
她特别信那句古语,酸儿辣女。
现在秋妧这麽能吃辣,这说明什麽,这说明这胎是个小宝贝丫头。
“娘,您笑什麽呢?”宗骁端着面条出来,就见他娘一直盯着秋妧的肚子笑。
那模样还是挺吓人的。。。。
宗母总不能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她只道:“娘这是瞧阿妧终于有想吃的菜,娘高兴呢。”
几人有说有笑,谁也没注意一个小小的身影自个已经爬到了桌边。
书蕴伸手从盘子中拿起一块辣椒直接塞进了嘴里。
他以为这是好吃的,可谁能想到那麽辣。
刚进嘴他就被呛到了。
又“哇”的一声,衆人慌了神,赶紧让他吐出来,又拿来水让他漱了好几次口。
小家夥委屈极了,窝在月阳怀里就是哭。
月阳又疼又气,她就一个没看住,这孩子就去吃辣椒。
得了吧,现在辣到了,辣的整张小脸都红了。
“书蕴还小,这东西对他来说太辣,让元姑弄些羊奶过来,让他润润。”
为了以防万一孩子生下来没吃的,上个月宗骁就牵了一头刚下崽的母羊回来,羊奶这东西对孩子好,小书蕴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瞧瞧,现在白白胖胖多结实。
月阳捏捏书蕴的鼻子,无奈道:“你啊你啊,小馋猪一个。”
很快热乎乎的羊奶就端了上来,小家夥喝下羊奶总算不哭了。
不过小眼哭的通红,像两个小核桃。
八月中旬,宗骁带着怀雪和四旗进了山。
离秋妧生産的日子又近了些,宗骁想着再进最後一次山。这次多抓些鱼,到时候就不进山了。反正进了九月吃烤串的人就会少,那些鱼肉应该能顶一段日子。
他想的很周全,什麽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那看着老实乖巧的孩子竟然会在那天要出来。
他们三人天未亮就进了山,抓鱼一般怎麽也得抓半日。
几人想着晌午左右回来,谁能想到还没到晌午,秋妧就动了胎气。
好在家里一直有人在,宗母赶紧去请了稳婆过来。
秋妧这胎养的仔细,胎位很正。
但她从未生産过,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她根本喘不上气。
泪水汗水浸透了枕巾,她指尖紧紧攥着薄被,想要缓解却根本缓解不了。
这种疼和别的疼不一样,她寻不到规律,只能咬牙忍着。
宗母着急坏了,又去请了郎中回来。
只是生産的事谁也帮不上,必须産妇自己用力。
原本大家觉得很寻常的一件事,现在全都担忧起来。
宗母怕出意外,让元姑将宗安吉叫了回来。
家中只有他知道抓鱼的地在哪里,宗母催着让他去将宗骁赶紧找回来。
另一边,宗骁领着怀雪和四旗已经抓了好些鱼上来。
因为这些鱼他们想在桶中养着,所以他们几人没用鱼叉,全都是用渔网捞鱼。
现在这季节正是水中鱼最多的时候,一上午功夫几人就抓了八九条。
想着多弄些,他们没着急回家。
谁料下午时家里人竟然找了过来。
看见宗安吉的那一刻,宗骁心中就有了不详预感。
果不其然,宗安吉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让他赶紧回家。秋妧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