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投毒一事,当真是无稽之谈。
秋妧前些日子根本没进过山,那蘑菇自然不可能是她摘得。丶
一下子她就洗脱嫌疑。
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现在。
秋妧疲惫的回了家,厅都没去就回屋洗澡了。
她得去去晦气。
“阿妧呢,怎麽没瞧见她。”宗母在厅中听见声响,可一等人不来,二等人不来。
最後只有宗骁和怀雪进了屋,她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宗骁给自己倒上茶水,解释道:“她先回了屋,一会儿就过来。”
宗母瞧他神色就猜出他们定是遇见事了。
就是不知这事是大是小。
宗骁竟茶水一饮而尽,嗓子舒缓过来後,他继续说道:“秋家人都没了。”
“娘晓得,今个有人来咱家传了话,娘将人打发出去了,一把年级的人竟说胡话。”
宗骁听出宗母话中意思。
他道:“这事彻底结束了,若不是今个衙门的人也在,这事指不定闹成什麽样。”
有人故意把脏水往秋妧身上泼,今个那汉子只是其中一个。
躲在暗处的还有呢,要不宗母怎麽能在家中都听了消息。
这说明什麽,说明有人眼里容不下他们。
可花楼已经被查,那莲夫人也死在牢中,还能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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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一处偏远小院。
破旧的门紧紧关着,来人轻轻一推,那门就吱吱作响。
“三爷,事没成。”那人脚刚进院,就大声喊了一句。
“闭嘴,事没成你还有脸回来?”田三坐在院里吃着烤肉,原本美滋滋的一听那人说事没成,他当即拉下脸来。
“这麽简单的事都做不成,要你们有什麽用。”他怒气冲冲,擡脚将那人踹倒在地。
那汉子胆小,眼下已经生出一层虚汗。
他小声喃喃道:“衙门正好去了人。”
若是衙门没人去,那他们造谣的风确实会影响到秋妧,以及她的铺子。
毕竟村里人生性多疑,秋妧与娘家关系本就不好。
可现在仵作已经证实那几人确实是误食了毒蘑菇,那就再也和秋妧扯不上关系。
田三气都气饱了,桌上那几个肉串更是没心思再吃。
“蠢货,既然他们注定死,你怎麽不直接下药。”
那汉子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他胆子小哪里敢下药杀人,那一筐毒蘑菇已经是他最敢做的事。
“这麽好的机会你都能弄丢,真是废物一个!”
田三把肉串扔到那人身上,咒骂道:“滚。”
汉子仍垂着脑袋,不过他手麻利,临出院时将掉在地上的几串肉串捡了起来。
这可是肉,洗洗就能吃。
他不怕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