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贤妃这话,锦莫当场急了起来,“贤妃!您安的什么心!”
贤妃被锦莫的动静吓了一跳,“做什么大吼大叫的!”
锦莫见贤妃如此转头朝着元灯欢和于敏盼磕头道:“二位娘娘,宫里谁人?不知?,我们家娘娘是最在乎老夫人?的,嫔妃自戕是会牵连家人?的,我们娘娘一定是做不出的,况且我们娘娘每月的份例只有那么多,勉强维持着永和宫的开支也就罢了,哪里来的银两去寻如此难得的毒药呢?”
锦莫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欢眠散出自南越,在南越当地尚且算是好寻得。但是想在大成见到这药,确实?可以说一句千金难寻。
钱婕妤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就那么多,又不像贤妃有娘家贴补德妃有太后宠着,确实?不太可能买到这味药。
而宫里有这个实力能舍得买到这欢眠散用来害人?的,就那么几个了。
反正元灯欢自己是不舍得,就在此时锦莫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你,指着贤妃就破口大骂。
“是你!贤妃!一定是你!你早就我家婕妤不舒心,前两日还堵住了我们回宫的路说是要给我家主子好看,现在我家主子便没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元灯欢连忙喊人?将情绪激动的锦莫拦了下来,贤妃则是一脸怒气的破口大骂道:“小贱蹄子你胡说些什么?”
说着便要上前用脚去踹锦莫,旁边的于敏盼见状赶紧伸手拉着贤妃,但是到底比不过贤妃力气足。
元灯欢身?边的相?念相?宜见此,也不敢去拉拽贤妃,只能尽力护着锦莫。
现场乱作一团。
“够了!都给本宫住手!”
元灯欢一声重?呵,让场上到底安静了下了,旁边看热闹的妃子也都住了嘴不再叽叽喳喳。
虽说元灯欢资历并不深,但是地位在那里,宸妃娘娘的冲动的程度自不必说,平日里不好惹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论谁在这种场面下不得给她两分薄面。
元灯欢纯属是被吵的受不了了,这种情况下她为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除了贤妃和德妃,其他人?都给本宫出去待着。陈福海带人?伺候好各位娘娘,娘娘莫让娘娘们渴了饿了。”
这些人?留下来虽然聒噪吗,但是也不能轻易让她们回去,放在眼?皮子底下,这会有做小动作的心也动不了。还好江尧走之前留给了元灯欢不少?人?,看着这帮妃嫔也绰绰有余了。
妃嫔们虽说面上有些不服气,但是也不得不听从?安排。
倒是一向处事果断,平日里帮着太后处理?事务最多的德妃于敏盼今日话倒显得非常的少?。
元灯欢显然也料到了这点,便转头问道:“按理?说德妃姐姐的资历比我要深,贤妃处在事中不好说话,德妃姐姐对本宫的处理?可有异议?”
于敏盼见元灯欢问到自己,便大方的夸到:“宸妃娘娘颇有气势,姐姐不擅长断案,这事儿便全权交予妹妹了。只是要辛苦你了,有什么能用得上我得尽管提罢了。”
元灯欢点点头严肃道:“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钱婕妤出事本宫也心痛的很,不说此事还牵扯到贤妃,怎么样?也不能让贤妃姐姐蒙受不白之冤不是?”
真以为元灯欢想要揽下这个烂摊子吗?
涉及此事的两位妃嫔都是钱家的人?,更别说德妃更是太后当作半个女儿养着的人?。只要此事元灯欢有一点儿没有处理?清楚,必定会遭到太后的不满。
但若是让元灯欢在旁边装死等着德妃接手处理?,她还真没那个胆子,心还没有那么大。
毕竟若是真有谁在中间?做些什么,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锦莫,你先仔细想想,昨晚睡前你家主子吃了些什么,你又为何指认贤妃?”
锦莫听到元灯欢的发?问,知?道今日这里做主的大概就是宸妃了,便也收起刚刚的样?子,一副为自家娘娘鸣冤的样?子。
“回宸妃娘娘,昨晚娘娘让我给她端了碗燕窝,见她吃完便睡了。永和宫没有小厨房,燕窝是从?御膳房领的,定是贤妃买通了御膳房的人?给我家主子下的毒!”
元灯欢仔细的观察着锦莫的表情直接道:“你如此着急的给贤妃定罪,总得先同本宫说说你是从?何处认定的吧。”
锦莫怒视着贤妃道:“太后出宫那日,贤妃把奴婢和婕妤堵在了回宫的路上,罚了婕妤一个时辰的跪。还威胁婕妤说,若是再乱说话,就让她一辈子说不出话。宸妃娘娘,那日御花园那么多人?,人?人?都能为奴婢作证啊!”
话虽然这么说,贤妃也确实?有动机,但是元灯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不是贤妃做的一搜便知?,宸妃妹妹,不如就麻烦你的人?和我的人?一起去凝露宫里搜一搜,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于敏盼提议道。
事发?突然,皇宫是个处处都藏不住秘密的地方,这时候搜宫确实?极有可能搜到一些什么没来得及销毁的证据。
对于于敏盼的提议,贤妃当然不服,“又不是本宫做的!凭什么搜宫!只听这个小宫女的一面之词就要搜一个妃位的宫殿,本宫不许!”
元灯欢在贤妃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惊慌,看来她也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宫殿就是干净的,但是目前最有嫌疑的确实?就是她。
“钱婕妤平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并不只有贤妃一人?,德妃曾经也罚过钱婕妤吧?锦莫,你为何就一口咬定,一定是钱婕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