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也知道不该过?来的,但是想到今日元灯欢受的委屈,在紫宸殿怎么?也呆不住。
巴巴的冒着风雪赶了过?来,却看见元灯欢着急忙慌的又是写信又是找伤药的。
他走到桌前,看到元灯欢刚铺开的纸笔
“欢儿对元清钰这个兄长,倒是在意的很啊。”
江尧语气里的醋味简直能将元灯欢这关雎宫淹完。
元灯欢听出了江尧的别扭,但是她实在无法相信,堂堂帝王在这时候吃这种飞醋。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当是感觉错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陛下,无论怎样元清钰面?上还是臣妾的兄长,今日也是因为臣妾也受了无妄之灾挨了打,臣妾怎么?能不关心下呢。”
“你是在怪朕打了你哥哥了?”
江尧将哥哥二字咬的极重,听的元灯欢心中都发颤。
今天?是除夕夜,按照规矩除夕夜是不能见血的,皇帝为了快速了解这件事,连这个规矩都破了。
元灯欢自然是知道这些的,所以这会儿虽然皇帝有些无理取闹,自己也不敢跟他插科打诨。
当然元灯欢这会也没有这个心情。
“陛下,您知道的,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
元灯欢的语气也并不是太和顺,但却让江尧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好,欢儿要写什?么?,朕陪着你一起?写。”
江尧走到刚刚元灯欢的位置坐了下去,“你口述,朕来写。”
元灯欢被江尧的反应搞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陛下的御笔亲书,元家父子不可能不识得?陛下的字迹。
“陛下,还是臣妾自己来吧,怎好麻烦陛下。”
“无事,你说吧。”
这皇帝怎么?回?事,元灯欢今天?实在没有力气哄他,干脆随了他的意,你爱写就写吧。
“行,那便劳烦陛下了。”
江尧将笔吸满墨汁,等着元灯欢开口。
“父母大?人膝前。”
江尧一愣,“你是宫妃。”他言下之意便是,无需对他这么?
“我害他们儿子挨打了。”元灯欢理所应当的说道。
“行。”江尧咬牙切齿道:“继续。”
“小?女敬叩,敬颂金安。”
江尧握笔的手又紧了写,嘴上依旧道:“继续。”
“今夕岁除,宫中生变,致兄罹祸,吾心甚忧。不知兄伤势若何?”元灯欢腹稿早已打好,这会儿既有人原意代笔,便直接脱口而出。